而眠眠在路途中也特别依赖她这半路舅舅。
因着这赶路起早贪黑的,在马车上很多时候眠眠都是在昏昏大睡,有时候枕在苏槐腿上睡,有时候躺在苏槐身上睡。
苏槐闭目养神的时候,身上还趴着个小的,小的睡就睡吧,还发出一道一道的轻酣声。
以至于这小东西身上像有瞌睡虫似的,有着莫名的感染力,搞得苏槐和如意有时候也跟着睡意蒙蒙。
越快接近京城,眠眠越兴奋,瞌睡也少了,到了晚上也精神十足。
在客栈落脚的时候,半夜她来敲响苏槐的门,苏槐没起来开门,她就轻车熟路地撬了苏槐的房门,踱到他床边。
苏槐不是没醒,只是没搭理,眠眠就一声接一声地唤他:“舅舅,姨父舅舅。”
苏槐睁开眼,就看见个东西披头散发地扶在他床边,两眼炯炯有神。
苏槐道:“你想干什么?”
眠眠道:“姨父舅舅,我想着马上要回家了,就睡不着。”
苏槐道:“睡不着就不用睡了。”
于是舅甥俩一拍即合,如意也是一有动静就醒,这瞌睡没法睡了,三人半夜三更的爬起来就继续上路。
剑铮剑霜两个驾车连夜开通道驶出城门的时候都还有点懵,为什么半夜说走就走?
后来几天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状态,等到京城的时候,正是某个晚上。
街上夜市正热闹,处处灯火繁华。
相府早前就已收到消息,此刻已经张罗好饭菜,为相爷和兄妹两个接风洗尘。
原本冷清的相府里,因着一行人回来,顿时氛围就大不一样了。
府里到处点着红灯笼,嬷嬷们来来回回,个个喜气洋溢,又是上菜端盆又是添置炭火的。
马车在门前一经停下,就有人匆匆往厅里来报:“夫人,相爷接着小公子和小姐回来了!”
眠眠拉着如意就往门里跑,直入厅堂,结果一看见陆杳时,欢喜中又不禁愣了一愣。
陆杳的肚子已经大了,虽然没有十分臃肿,但行动较以往总归不便。
而如意也顷刻明白过来,为何上次他爹说他娘不方便去乐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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