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远在百余公里外的冀省C市任县。
红日没入地平线。
一处被夕阳洒泄的富人宅区,两个五官相像的小女孩与一个小男孩追逐嬉闹,你追我赶闯进大敞院门的独栋别墅。
别墅占地面积很广,算上院子和车库,足足超过两百平米。
即使冀省县城的房价不比首都,但要全款购置相同规模的豪宅,没五百万流动资产连想都别想。
2011年,流动资产几百万,且是在冀省。
用‘巨富’形容不为过!
有如此财力的人,是苏清瑶的父亲,苏卫国。
“小崽子成天不读书,就会瞎跑,也不跟你的两个姐姐多学着点。再玩下去,等长大了有啥出息?”坐在别墅院里乘凉的小老头向闯入院子的男孩吼道。
老人年过七十,头发花白。鹰眸炯炯有神,隐含煞气。
他是苏卫国的父亲,苏清瑶的爷爷,苏守疆。
人如其名,苏守疆生于乱世,前半辈子扛枪打仗。经历过枪林弹雨,尽管苏守疆已然年迈,精力和心志仍不减当年。
而被训斥的男孩,年满十二岁,与两个小女孩同是苏守疆的孙辈。
他们是苏卫国的侄子、侄女;也是苏清瑶的堂弟、堂妹。
苏守疆一生,有长子苏卫国和小儿苏国胜。
原本,苏国胜名叫苏狗剩,碍于实在难听才改的名。
将小儿子取名狗剩,并非苏守疆偏心。是苏国胜能力太差,各方各面根本没法与大哥苏卫国并论。唯一的优点,苏国胜傻人有傻福,娶了个骨架大的媳妇,五年连生仨孩子。
他们便是方才追逐打闹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可惜苏国胜将笨脑子遗传给了儿子苏智。
苏守疆唯一的孙子也是憨乎笨娃。
被爷爷训斥,苏智嘿嘿傻笑,屁颠屁颠窝进苏守疆怀里。
“爷,俺跟姐姐(呲溜),回来啦。”苏智边说边吸鼻子。
流鼻涕本就显傻,苏智又是长了个傻样,还故意沉头咽鼻涕。
苏守疆顿时被愁坏了。
奈何没有办法,苏守疆很清楚,自家大孙遗传了小儿子的呆笨。
天生愚钝是很难改变的。
偏偏又只有这一个大孙子,苏守疆没法不偏爱,于是将苏智抱起来问他跟姐姐们去了哪些地方玩。
不问倒还好,这一问,苏智的回答更显蠢。摆手指头,半天说不出话,几十秒憋不来一个屁。
苏守疆愈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呵呵笑,放任孙子进别墅。
瞧着大孙子的憨傻背影,苏守疆叹息,嘀咕道:“咋老大就不能也生出个大胖小子呢?可惜,瑶瑶不是男孩,否则俺苏家就有大学生光宗耀祖了。”
苏守疆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抬起头,望向苏清瑶的房间窗户。
此刻,苏清瑶正窝在屋内。紧闭窗帘、裹被子坐床头、捧手机。
从半小时前,苏清瑶的父母开始做饭,她就开始躲在屋内不露面。
现在饭快做好,苏清瑶还不露头,犹如宅女般内向。
以前的苏清瑶从不这样。
早在上高中,苏清瑶每每回家,都要主动帮父母洗菜、切菜。
尤其爷爷和叔婶来家,堂弟堂妹也来,苏清瑶都是热情地招待三位长辈和三位姊弟。
唯独今天她变了。
故意把自己锁在房中,苏清瑶时而搂紧抱枕,时而辗转反侧,还总是不经意间触摸小腿、脚踝。
古怪反应持续几分钟后,她又捧手机发呆,像是要给谁发消息又不知从何聊起。
最终放下手机,苏清瑶继续辗转反侧,搂抱枕嘤嘤呢语。
苏父苏卫国和苏母赵莲清楚闺女的状态。
不过他们经商议后决定先不管。
哪个少女会不怀春?
苏父和苏母门清自家闺女是到了情愫初开的年纪。
加之提前了解过情况,苏父和苏母基本将妄想偷拱白菜的“山猪”身份锁定,故而二人没有很担心。
苏卫国已经确认,令自家闺女萌生情愫的男生,不是陆见川就是孙世博。
苏卫国知道,孙世博在中秋节前夕,彻夜坐火车去首都找清瑶。
苏卫国也得知,中秋节的时候,清瑶曾见过陆见川。
虽然不确定闺女在国庆节前和哪个男生夜宿,苏卫国能够断定的,是这个男生若非孙世博就是陆见川。
在苏卫国的认知中,孙世博、陆见川还有安东,都属于较老实的好孩子。
因此苏卫国才没过于担心闺女的状态。
在厨房里炒菜,苏卫国将最后一道红烧鱼铲进盘中,抬手关掉抽油烟机。
“老爷子还是跟不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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