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抱着头大喊。
“即使是因为这张脸,我也要保他!”
“那种失去最亲之人的痛苦,我再也不想体会到了!”
或许是因为被刺激到最柔软的地方,陆修面色狰狞,一脸坚定。
这是原身的执念,仿佛不这么做,就要彻底撕碎他一样。
没想到这次原生的灵魂意志如此的强大,到现在还没有消散干净。
“你,原来跟我是同一种人,都是想要跟爸爸证明自己……”
“父亲,你走的好早呀,我好害怕呀,我多想在你面前尽孝,多想给你养老,可为什么你走的这么早呀,这一次……”
前世无尽的悔恨,似乎要这一世来报。
他和原身,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
等陆作舟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盖上了薄被,但顿时就闻到了一股粮食的香气。
“爹,吃饭。”
儿子陆修将煮熟的一碗高粱糊糊送进了陆作舟的嘴里,一口糊糊下肚,原本浑身冰冷的身体,全身竟然暖和了起来。
记忆当中,原身与陆作舟的感情尤为的强烈,相依为命。
其实原主已经身死,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反应,但是意志强大,残魂不散,如果他不这样做,就会头昏脑胀,剧痛无比。
这或许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儿子对父亲的思念。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好受罢了,这样做,才不会强行剧痛,并且,这张脸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每当看起了这张脸,就想起了他的父亲。
陆作舟本来就饿的不行,连喝了三碗,又吃了两个饼之后,这才罢休。
当爹的叹了口气,“难为你了,一大早起来就要生火做饭。”
陆修问道:“爹,你真的杀人了吗。”
爹,这个名字几乎是他直接叫出来,像是肌肉记忆一样。
陆作舟已经成为了朝廷通缉的罪犯,但是因为原身,他无法将之抛弃,而且那份记忆也越来越浓烈,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脑袋像是爆炸一样。
陆作舟沉默了一阵子,这才仰头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从黑煤窑里逃出来的吗,是叛军反贼杀了窑主,我一路逃荒过来的,怎么可能不杀人。”
北方大乱,一路逃荒,饿极了可是连人肉都敢吃,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好不容易逃回来呀,没想到啊,这县里的老爷,怕先前的事情暴露,勾结了郡里,给我们这些逃回来的人下了通缉。”陆作舟所指的事情暴露,自然就是指银鱼帮完好无损。
还有一点的是,这些人归来,势必会报仇,还不如全部打入大牢,砍头!
“爹,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杀了蛇爷。”陆修的眼神冰冷。
……
次日,江上出现陆作舟的声音,为了赏银,有人跟蛇爷通风报信。
蛇爷必杀陆作舟,他足足领了四条乌篷船,十余人,个个手中有兵器,前去追杀陆作舟。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蹲守了大半天之后,蛇爷终于见到独自划船的陆作舟,他命令手下奋起直追。
可这事太过狡猾,钻进了芦苇荡那边边,一来二去,就只剩下蛇爷跟两名手下追击。
眼看就要追上,蛇爷目露凶光:“这下看你死不死吧。”
下一刻,陆作舟竟然改变方向,不逃反追,直接将船撞来。
蛇爷大为震惊,却发现一名手下已经被拉下了船,一团又一团污血如泡沫一般覆盖在了江面上,显然已经惨遭不幸。
“怎么回事,这江里难道有怪物吗,刚才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看清呀。”
下一刻,船边扒上来一个人影,对着另一位手下狠狠一拽,在惊呼当中,两人又坠到了江里。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如同电光火石,等他回头,陆作舟已然上船,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再将他的头灌进了江里。
蛇爷的头如同棒槌一样,狠狠的砸在下方,浊的江水拼了命的往肺腔里钻,肺部如同鼓塞的气球,被灌满了水,无法呼吸,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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