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舟无奈一笑:“原本这事咱们不该和您聊,毕竟着实有些危险,但没有您,这事咱们还真办不成。”
在梁广昌惊恐的目光中,他慢慢开了口。
他没讲述太多前因后果,那些都是江湖事,梁广昌只是安岳城里一个过着平凡日子的郎中,这些事与他没有太大关系。
但令傅青舟有些惊讶的是,在听到什么“慧觉”、“圆照”、“金蝉寺”、“百厄难佛”等词后,梁广昌反而很快平静了下来。
“梁神医……”宁无书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很惊讶?”
“呵呵。”
梁广昌拈了拈小须,苦笑道:“你们也不想想,老夫能被冠以‘神医’之名,那能是只是给平民百姓看病治伤么?老夫又为何能与玄明剑派何掌门相识?”
傅青舟恍然,一拍脑门。
也是哈!方圆几百里最出名的神医,怎么可能没有江湖人找上门过?
一群成天打打杀杀的人,谁没受过点重伤?谁没被仇家下过点毒?谁又会不需要郎中?
又不是人人都有大宗门底蕴,各种灵丹妙药不要钱似地往外掏……
“江湖事,老夫也略知一二。”
梁广昌沉静道:“若此事真乃那位金蝉寺叛僧慧觉所为,凭二位……年轻人,恐怕不是那位玄星大能的对手吧?”
“当然。”
傅青舟笑道:“我们也没打算直接对上他,毕竟他大概率不会亲自冒头……总之,我们要做的,是潜入、调查,找到脏石症的来源,最好能够找到治愈这东西的药物。”
梁广昌微微颔首:“所言甚是,他们若要通过疫病布道传经,那么让其信徒痊愈便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一定有药……”
说到这,他恍然一惊:“所以,你们才打算自己沾上脏石症,以方便潜入、弄到解药?!”
两人同时点头。
“这也是我的老本行了。”
傅青舟勾着嘴角道:“搞卧底、潜伏,这我可太会了。”
他说得轻松,梁广昌却是肃然起敬:“两位竟欲以身试毒、求助黎民!老夫……”
他在马车里艰难地起了身,躬身一礼:“老夫佩服!”
宁无书笑而不言,傅青舟悠然扶着这位老神医坐了回去,轻声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希望这脏石能暂时扭曲我们的模样,至少能做到让我们的熟人都无法认出我们……神医,能做到么?”
梁广昌沉吟了起来。
片刻后,他沉声道:“脏石病若沾染伤口,污染概率便会大幅上升,也几乎可以确定会在伤口中生根……”
宁无书闻言,立即眼睛一亮:“那我们只需在脸上割开伤口、再以伤处触及病患身上的脏石,不就可以了?”
“呃……”
傅青舟没忍住,有些犹豫:“无书姐,你虽不能说是容月貌、倾国倾城,但也长得不差,这样折腾,要是毁容了……你爹怕不是要剥了我皮……”
“嗤。”
宁无书不屑地笑了笑:“毁容?我在沙场上冲杀之际,时刻皆是生死悬于发丝、一朝不慎便饮恨黄沙,青舟,你觉得我会在意区区毁容?”
傅青舟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边,梁广昌听着他们对话,神色又怪异了起来:“沙场?无书?青舟……等等……你们不会是……前些日子里潜龙百杰大会上的傅青舟、宁无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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