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士卒们细想,太史慈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士卒见主将陷阵在前,哪还有别的心思?步子迈开赶紧跟上去再说!
对面一群贼兵正朝着句容县城而来,一路上的劫掠早早令他们放松警惕。
便是看到太史慈及其麾下士卒,察觉到对方人少,亦是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诸位,句容城的守军居然出来了!还不跟我上!”
“就是!抢几个村子、寨子,哪有抢一座县城来的快活!”
“注意你的用词!那不叫抢,叫化缘!”
“……”
直到太史慈以万夫不当之勇杀到队伍中来,左右横戟各砍死两人,这群贼兵才察觉到不对劲。
待后面的精锐士卒冲上来陷入战阵,用手中白刃一刀一个小朋友,贼兵才注意到这伙精锐士卒的不同。
他们穿的居然是重甲!
便是寻常甲胄,也能硬挨几刀,何况是能接受箭雨洗礼的重甲?
精锐!
这绝对他娘的是刘繇麾下的精锐!
顿时,有不少人已是纷纷朝后逃窜。
还有不少更是当场下跪,求爷爷告奶奶的向面前的军爷求饶。
眼下太史慈身前便是有这么几个求饶的贼兵。
但太史慈余光一扫,就看到这些贼兵身上还有不少干涸的血迹。
这帮贼兵又砍不动自己的士卒,这血是从哪来的?
联想到斥候所言这些贼兵曾一路劫掠,不难猜测这些血迹大都是附近无辜村民的鲜血。
“呵。”
太史慈冷笑一声,在马上直接用短戟上的月牙狠狠砸在对方脑门上,白浆红血溅了一地。
先有太史慈命令在身,后有太史慈亲自示范,他麾下的精锐士卒亦是不再手软。
跪下投降?那正好!砍起来也方便些。
贼兵察觉到不对劲,再一次纷纷向后跑去。
尤其是太史慈的狠厉让这些贼兵求生的本能爆发到了极限,就连一路上抢来的财物粮食都不要了,只顾着撒丫子往后逃窜。
“司马!”
此时太史慈的亲兵朝他示意。
“快看!”
太史慈眯着眼望去,只见自己这边的士卒居然有不少地方都乱了队形。
这倒不是被对面冲散,而是因为有几名士卒看到了被贼兵丢下的财物、粮食,便上前哄抢,破坏了军阵的整齐。
这帮募集而来的丹阳兵,本就是为了钱财才来战场上打仗的。眼下看到财物,焉有不心动的道理?
虽说太史慈在训练他们时曾经三令五申,但财帛动人心,行伍的规矩早就被他们丢到了脑后。
有一个士卒悄悄趴到地上,还左顾右盼,自以为是找到了战场的死角。
而在他的脚下,便是一串又一串的五铢钱!
不顾五铢钱上还有血迹,他直接就将其揣在怀里,边捡嘴里边念叨:“发财了!发财了!”
“还有三串,全捡了带回去,肯定能找个婆娘!”
眼见自己的指尖就要碰到那串五铢钱,士卒突然有些奇怪。
“咦?这钱怎么到我眼前了?”
头颅掉在地上,直到几个呼吸后,才能从他眼中读出恐惧与惊骇。
在他背后,则是太史慈那张冷若冰霜的国字脸。
“再有抢夺财物者,当如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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