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审讯的位置,还时不时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求饶、痛哭的声音,以及被带出去审讯的人,从始至终他们亦未见一人有回来过。
这般情况之下,怕是别说这些个胆小的奴婢了。
饶是换上任何一个人来,经历眼前的此情此景,怕是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没办法啊!
攻心啊!
而负责此次审问的人,则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
见着一个个被带进来的奴婢和仆人,待经过锦衣卫以严苛、乃至血腥的审讯手段,皆未问出他所想要的答案。
致使原本久经沙场的纪纲,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烦躁。
而后,他转而冷冷的看向站在身后的人,怒喝道:
“外面还有多少奴婢?”
听着问话,站在一旁负责记录的锦衣卫赶忙回道:
“回大人...”
“还未审理的人,还有十五人。”
得到确切的答复。
纪纲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沉声道:
“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还未有我等想要的答案。”
“但时间不等人,耗费的时间越多,一众逃离的袁家人,离开临川府城的距离就会更远,追踪起来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而徒长的变数亦会变的更多。”
“就不要再一个一个的审问了,将所有的人都给全部带进来。”
“所有的奴婢,全都给我汇聚一堂,一同审理。”
“诺!”
站在一旁的锦衣卫亦是明白事态的紧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出声应道。
而后,他未作任何的停留,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
哒哒哒.....
不过,待其还未走门口。
只见一道身着飞鱼服的同僚,急匆匆的从庭院外,一路小跑着走了进来。
见着来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纪纲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悦的看向入内的下属,正欲出言呵斥,不过待看清楚其面容之后,已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问道:
“已将消息禀报于王爷了?”
“王爷可否有什么指示?”
“王爷与府衙中,可有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来?”
一连三问。
直接把入内,准备行礼的锦衣卫给整的愣在了当场。
短暂的愣神,其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出言回道:
“回大人。”
“府衙那边,王爷传来消息。”
“李、袁两家的人,很有可能乃是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所布局安排的人。”
“而钟开然所在的钟家,则是与张子明、王言、段礼,三人的父辈有着仇怨,而整件事情所有的走向,背后的主导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钟家或者钟开然在背后搞鬼,其意图则是报复张、王、段三家与钟家父辈的恩怨,想让张、王、段三家自相残杀。”
“据段礼的交代,李、袁两家的人手中,不出意外的话,貌似掌握有着钟家的某些把柄。”
“所以王爷....命令,务必不可让李、袁两家的人,离开临川府城。”
“在属下回来禀报之际,王爷亦在后面,赶过来的路上。”
“什么?”
“你说什么?”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纪纲猛然站了起来,神情变的极为郑重,沉声道:
“李、袁两家的人,有钟开然、乃至钟家的把柄?”
“王爷...亦在赶过来的路上?”
负责传信的锦衣卫,感受着自己大人的震惊,亦是忍不住神情一肃,赶忙点头应道:
“是的。”
“刘大人,传王爷的口谕是这样说的。”
听了这般确切的答复。
纪纲愣了愣,神情变的无比凝重,冲着门外大喝一声道:
“来人....”
“传我口谕...临川府城中,锦衣卫除去有必要职责的人之外。”
“全都给我三三两两的组队,往着临川府城四周扩散出去,挨家挨户的给我去找,地毯式的给我搜索....”
“尽可能的看,能不能将跑走的袁家众人给我找到。”
“一家几十口人,我不相信这么大的迁徒,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收到命令。
站在一旁的锦衣卫愣了愣,眉宇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之意。
什么玩意?
所有人都散出去,地毯式搜索?
跟个无头苍蝇一样?
“大人..”
“这这这.....”
其本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待对上纪纲那双噬人心魄、泛着寒光的双眸时,已到嘴边的话语,吓得他赶紧给憋了回去。
“诺!”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说罢。
其不敢有丝毫的逗留,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
不过就在其刚刚走到门口之际,朱高煦的身影在一众将士的拥护之下来到门口。
正准备奉命出门的锦衣卫见此,赶忙躬身行礼道:
“微臣,参见汉王爷。”
朱高煦闻言,冲其摆了摆手,而后吩咐道:
“你先别急着离开,传令下去。”
“稍等片刻,本王有事与纪大人详谈。”
正欲离开的锦衣卫愣了愣,目光不禁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
听到此言的纪纲,感受着属下询问的目光,也未多言冲其摆了摆手示意,之后转而看向前来的汉王朱高煦,毕恭毕敬的行礼后,道:
“王爷....
“可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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