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为此急这么一会。”
“方为稳妥之举,亦是以咱们大明,最为稳妥的方法。”
“恳请太子殿下,汉王爷三思。”
此言。
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简明扼要的分析利弊,虽言语措辞皆是反对之意。
不过其用心和分析。
却也听起来,让人升不起半分不悦感觉。
而后他环顾了四周一圈。
一直正襟危坐,于一旁不是浅酌,掩盖自身情绪和尴尬的群臣,也是瞬间回过神来,没有丝毫犹豫,赶忙出言接上话,异口同声的出言劝解,对夏元吉方才言语给予肯定,道:
“是啊!是啊!”
“太子殿下,汉王爷.....”
“此事,夏大人说之在理。”
“拳拳之心,皆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
“一发迁至动全身。”
“不做最坏的打算,亦不做最好的打算。”
“言语未有半分偏颇。”
“恳请太子殿下,汉王爷明鉴、三思啊!”
此言一出。
见着众人反对的样子。
倒也没有出乎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的预料。
在昨夜两兄弟议事的时候,对于这样的结果,两人就已经心中有数。
不过就眼前这事而言。
也无关对错。
群臣有群臣的思量,言语皆大明江山社稷。
并未故意于言语中,参杂何人的情感和思绪。
都是就是论事。
让人挑不出半分理来。
不过……
众人唯一的一点问题,则在于太过于保守,太过于谨慎了。
对于这个问题。
朱高煦要负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毕竟当初在针对大明宝钞计划和变革的时候,他于其中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心眼,想要借此给朝中的某些臣子挖坑,企图让某些跳进去。
所以....在那个时候。
很多东西,都说的比较抽象,亦全都是捡的好听的说。
致使,并未给群臣有多少压力。
让大伙没有什么危机感。
也正是因如此,让群臣忽略了一些潜在的危机。
当然....所谓的忽略,就是不知道是这些个人真的忽略了,还是假的忽略了。
亦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将计就计给他难堪,让他彻底下不来台,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能够坐到这个地位的人,一个个可谓都是人精。
而后。
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自己思绪。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朱高煦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出一丝笑意,对群臣的顾虑,索性直接明牌,不遮遮掩掩了,自己把自己挖的坑给平了。
随即,他冲着躬身行礼请求的群臣摆了摆手示意,幽幽开口道:
“大明宝钞...”
“这个变革计划,可缓一缓。”
“不必如此着急。”
“毕竟国库的银两,与真正这些年朝廷所发行的宝钞数量,有着几千万两的差距。”
“当初在说着这个宝钞与银两互换的时候。”
“那时确实是本王考虑的不周,将一切都想的太过于美好。”
“未做最坏的打算。”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像夏大人所言,万一有人知晓了中间数额的差距,知晓朝廷的底线,于百姓中散播谣言,致使所有百姓都将手中宝钞与银两全部兑换。”
“届时如若朝廷拿不出来。”
“那般乐子就真的大了。”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宝钞变革互换策略,本王建议暂缓一步。”
“以现有的银两为基础,先将倭国给彻底拿下,将倭国手中巨额银矿给握于手中。”
“那时候.....再推行大明宝钞的变革。”
“如此方能够更加的稳妥.....”
“不知诸卿,意下如何?”
得勒。
这话说的,简直了。
方才他们以江山社稷,为借口逼停。
现如今...这位爷现学现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场中的众人,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就像方才朱高煦所想的那样,这些个人都是人精,对于朱高煦之前于宝钞变革制度上,耍的小心思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够没看清楚?
至于为何当初没挑破,没反驳。
说白了。
你不仁我不义。
朱高煦企图在大明宝钞变革这件事情上挖坑坑他们。
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也想顺水推舟,借机还以颜色呗。
现如今这位爷却是当着他们这么多群臣的面自爆,伸手自己打自己的脸,亦是变相的认错,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法,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短暂的愣神片刻。
群臣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一时之间略显有些坐蜡,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话已至此。
他们还能够怎么办?
只能此事翻篇呗。
毕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彼此对彼此都没啥好心思。
自然不可能将这些暗地里,勾心斗角给摆到台面上吧?
真要那样,大家脸上都甭想好看。
闹到永乐大帝知晓了,亦绝对是各打五十大板,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之后,工部尚书宋礼,缓缓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冲着高台上的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微微躬了躬身子行了一礼,道:
“太子殿下,汉王爷.....”
“恕臣斗胆多问一句。”
“于倭国有数额难以想象的银矿,此事都是一些推测,要不就是已死的上批倭国人的口供。”
“却无任何实证。”
“这着实有些难以让人信服。”
“毕竟国战可不是儿戏,一发迁至动全身。”
“不知于此件事情上,二位爷可否有更为实切的证据?”
“也好让我等,能够彻底安心。”
“当然也能够堵住天下,所有人的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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