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
“不可以....不行....绝对不行。”
“刘坊……野卖家田,你你你……你不能够这样,绝对不能这样做。”
“如此倭国将陷入万丈深渊。”
“不不不……真的不行,不行。”
“我求你…求求你!!”
“刘坊…野卖家田,你想想……想想皇室,想想倭国百姓对你的信任。”
“想想倭国对你的好!!”
“你真的忍心看到他们倒在屠刀之下,成为刀下亡魂,成为阶下囚吗?”
“咱们不能够忘恩负义,不能够忘恩负义啊!”
见着足利义持已然失去傲骨,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祈求他不要向大明袒露,不要成为大明带路人。
刘坊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是一双冰冷的眸子,以及愤怒的神情,面容冷厉怒声呵斥道:
“闭嘴!!”
“你们倭国贼寇,一群如同畜生般的玩意,没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更没资格与我谈忘恩负义,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从你们这等人的口中说出来,简直就是对这四个字的亵渎。”
说着,说着,其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中带着丝丝痛苦的回忆,微微低了低头,言语中带着一丝沙哑,继续道:
“足利义持.....”
“尔可知我家,乃是何地吗?”
“可知我父母、弟弟妹妹.....长辈所有亲近的人,又是死于何人之手吗?”
“我告诉你....”
“咱家位于登州府城的一个小渔村,对那个位置就是你们倭国最喜欢袭杀、袭击的地方。”
“而我的父母、弟弟妹妹.....长辈以及村落里面的所有,亦正是死于你们这些肮胀的倭国贼寇的手中。”
“为你们这些肮胀的倭国贼寇带路的人,正是被我父母,于大海打鱼的时候,所救的一个被大浪卷进大海中的你们倭国人。”
“我父母好心好意的救了那人,岂知那人却不知好歹,不念救命之恩的情谊。”
“更是仰仗着我父母对他的救命之恩,以此熟悉我们小渔村,对于倭国袭扰的防御部署,为你们这群肮胀的倭国贼寇带路。”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更是挑我父亲值夜之际,以彼此之间的熟悉。”
“让我父亲放松警惕,而后将我父亲以及守夜的叔叔伯伯,直接斩于刀下。”
“突破我们小渔村的防御部署,对我们村落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以至于整个小渔村中所有人,葬身于尔等手中。”
“而我母亲更是,被那名她所救的倭国贼寇给........玷污,最后羞愤冲入火海自尽。”
“这一幕幕....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被藏于地窖中的我,尽收于眼底。”
“整个小渔村,亦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而我毕生所愿....”
“就是将你们这群,恶心肮胀无比的玩意,给彻底铲除、亡国灭种,进行人道毁灭。”
“所以....”
“足利义持,你觉得....我会如何选择?”
“倘若你与我角色互换,尔会如何选择?”
“以消灭恩仇?”
“能够以德报怨吗?”
“能吗?”
“哈哈哈......”
言罢。
刘坊不知何时,已然双目泛红,两道清泪划过脸庞,顺着脸颊滑落滴于地上,其神情中皆是畅快和疯狂。
这是何等的仇怨?
杀父杀母灭族之仇啊!
且做这等事情的,还是其被刘坊父母所救的人做的。
如此事情,别说刘坊了。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放下这样的仇怨。
哪怕是佛主在世,怕也要对这样的仇怨、仇人使出怒目金刚手段。
而方才摇尾乞怜,祈求的足利义持。
此时此刻。
其则是嘴巴张得老大,神情恍然面色错愕惊恐,一脸的难以置信,犹如泄气的皮球,直接呆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知晓该如何回答。
他又有什么样的资格,让别人放下恩怨?
倘若他与刘坊两人角色互换的话,他做的事情怕是比刘坊会更加狠辣和疯狂。
愣神中的足利义持,几度张了张嘴,却是未发出半分言语,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惨笑,摇了摇头低声喃喃: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哈哈哈......”
“认了,认了....”
“一群不知所谓的混账东西,从不曾听从号令。”
“总喜欢做一些人神共愤,偷鸡摸狗不劳而获的事情。”
“活该....活该啊!!”
此事明显已无力回天。
倭国的结果和结局,已然注定了。
没有丝丝的意外。
说完。
足利义持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带着丝丝无奈笑意,伸手简单的理了理衣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定了定神,转而神色肃然的看向刘坊位置,冲其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刘大人....”
“对你、你家人、你村落中所有人的遭遇,我很是抱歉。”
“其实对于某些人的小动作,以及做这等恶心人的事情,你于倭国生活过这么长时间,很多事情你心中清楚。”
“实乃非我等所愿。”
“则是某些人....”
“哎....”
“罢了罢了....”
“再多的言语,都无任何意义....”
“千言万语唯有抱歉。”
之后。
他也不再多言,冲着站在不远处的朱高煦主动伸出了双手,露出一丝极为无奈的惨笑,道:
“汉王爷....”
“走吧!”
“尔想知晓什么,我都告知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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