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听不懂,如何能够听不懂里面的深意?
这不就妥妥的空手套白狼吗?
完全没有任何的风险,所有的风险全被那些个相信钱庄的百姓或者小型的贾商给全部承担了。
还别说……
这生意,简直是一本万利啊!
与之比较起来,那些个所谓的粗盐,提着脑袋干事情,真的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还别说这样的事情,别说那些个有分层的臣子了,换位思考的话,如若他落在那样的位置,怕是也会有着与之差不多的心思,也不愿意有人从自己的口中硬生生的夺下这么大的一块肥肉。
因为一旦真的朝廷下场的话,有了朝廷的背书下。
那些个私人的钱庄,其可信度肯定与朝廷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其生意后续,也必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甚至是给有些钱庄给整的直接倒闭都没有丝毫的意外。
此间原由,怕才是那些个钱庄最为担心的事情,亦是这些个反对驳斥的臣子,真正担心和忧心的原因所在。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此间这样的事情里面,竟然连刚正不阿的户部尚书夏元吉,居然也参与此间事情中,此才是他最为匪夷所思,难以相信,亦不敢相信。
想着,想着,太子爷略显有些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老二”
“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此间今日前来咱府邸拜访的群臣中,这些个人全部都与此间的贾商钱庄有牵连,还是说仅限于某些人,而非全部的人?”
此言出。
虽然没说的那么直白,不过朱高煦何等聪明的人,又如何能够听不出,此间太子爷的言下之意为何?
为此,他短暂的沉吟了片刻,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眯了眯,饶有兴趣的瞥了对方一眼,笑呵呵的问道:
“你觉得呢?”
“朝中,能够坐上他们那个位置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够是蠢货,能够轻易成为别人手中的枪和刀,能够被别人给利用的?”
“倘若没有利益的牵扯,没有真正的利益在里面,谁人能够前来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仅仅赌上自己的乌纱帽,甚至有可能赌上自己的脑袋。”
“换位思考,倘若是你”
“没有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利益,你会或者说你愿意担这么大的风险吗?”
话音落罢。
恳请以及确切的答复,直接将太子朱高炽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给彻底击得粉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啊!
没有绝对的利益,倘若没有与自身息息相关,别人怎么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朝堂上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得到确切的答复,太爷的面色不禁微微有些发白,身子亦是跟着不禁有些颤抖了起来,颤颤巍巍的道:
“这这这”
“这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
“此件事情,难道他们就不怕,就怕大明律例吗?”
听了这话,朱高煦对此简直是嗤之以鼻,面色中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继续道:
“大明律例?”
“老大”
“都是身居高位的人,你觉得这些个人能够不为自己找好替死鬼吗?”
“再说了,就眼下的事情,别人只要做的足够隐秘,难道你还能够查到什么不成?”
“纵使此间有些许的猜测,但是妄图动这些个人,可不能够仅仅凭猜测就能够成功,势必要有足够且有利的证据,而在有足够替死鬼的情况下。”
“想要找到足够的证据,乃是何其的艰难和不易。”
“这些个事情,你以为,以他们的聪慧脑筋,难道会不想这些个事情,能够不在这上面动脑筋吗?”
太子爷闻之微微的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的回望了过去,略显有些惊疑不定的道:
“老二”
“此间你别告诉我,难道这些个都是你的猜测,就凭你的本事,都没能够找到这些个人与之勾结的证据不成?”
“你可别和咱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朱高煦很是不岔的瞥了其一眼,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道:
“不是吧!”
“老大,你可别把我当成神仙。”
“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怎么可能什么都能够查的百分之百的清楚明白?”
“还真的不怕告诉你,就这些个事情上,我还真的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全部都是结合我遇到的事情,以及我手中收集起来的信息所做的推断,乃是真的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如此答复。
倒是真真切切的有些出乎太子朱高炽的预料,顿时双眸瞪得溜圆,一脸的难以置信回望了过去,做梦都没想到,其会给予他这样的回答,简直是真正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想到这里,太子爷瞬间像是品味出了某些意味,问道:
“那你所布置锦衣卫,难道就是想要借此,看能不能从此间,拿到足够的证据?”
对此问题,朱高煦倒也没有隐瞒,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般回答。
惊的太子爷,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更是被朱高煦这般举动给震惊到了,又急又气的道:
“老二”
“你个家伙疯了吧!”
“既然你这般布置锦衣卫,起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你方才为何要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这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计划给暴露出去。”
“就这些个人知晓了,知道了你的布置和用心。”
“你这还怎么找证据,还怎么抓这些个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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