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了四大龙王都是软蛋,敖广索性放飞自我,肉成山,酒成流,歌舞升平几时休,几百年时间就溜走了,没有在他们心头留下任何痕迹,仿佛这纪元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他们”来访。
来的是一对橙龙夫妇,身材高大,龙鳞上长着倒刺,特别是雄龙的胸口要害处,七层龙鳞护着,坚不可摧。雌龙体型比雄龙更壮实,龙角不似普通的母龙那么短小柔软,反而更璀璨张扬。
这两头一看就是天仙级的龙,立在东海波涛之巅,巍峨从容,顾盼生姿,目光所及,海波偃伏。祂们的身姿在无穷空间里飘摇,完全寻不到其根底。
天仙龙的目光穿过重重海水,落在敖广脸上,然后脸色一沉,变得漆黑,似乎敖广是只讨人嫌的鼻涕虫。
敖广一个激灵,酒立刻化作汗水,他嘣地将房顶撞塌,就像个十八岁的弹跳蛙。他慌慌张张一脚踢开身边的娇媚鱼妖,将金冠银袍珊瑚鞋穿得规规矩矩,于一瞬间还把自己全身洗了一澡,然后低声下气地将尾巴夹在身后,待口中酒肉之气消散干净之后,才敢出现在双龙面前。
橙龙夫妇冷冰冰地看着这个没出息的侄子一礼行到脚底板,那男子微微笑道:“大侄子!好大的出息!身为地仙巅峰,居然能三万年修行心性功德寸进皆无?当年老龙王怎么就看中你这么个废物?”
敖广被骂得脸色蓝红,他辩解道:“哪怕是地仙之祖也没踏入天仙境界。”
女龙仙望着天,“镇元子那个废物吃的是外丹的饭,尽偷偷摸摸东拉西扯别人家的术,完全没有自己的道!所以才止步于地仙。而你是龙族天才,躲过了几次天劫地劫人劫,又有万代龙仙传承——你和谁比都不能拿镇元子来说事儿!”
敖广道:“侄儿知罪,请霁仙惩戒。”
霁仙冷笑道:“我有什么立场惩戒你?连儿子都护不住的废物点心,与你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当家的,废了这个东西算了?”
敖广立刻跪倒在波面上,“请霭仙霁仙听禀,其他三海龙王都不同意起事,真不是小侄一个的责任啊!”
霭仙的目光从无尽空间中收回,双瞳里尽是无穷波浪,其威有如天劫降临,祂冷冷地道:“命他三个来。”
敖广擦擦冷汗,取出四海钟,轻轻三敲,无量音波呛地响起,天上的太阳陡然停步,三个天帝目光向东海看来。
霁仙抬头反向看去,她冷冷地道:“少昊、勾陈、轩辕?看什么看?滚!”
三日大怒,炽烈的阳光成火箭射向霁仙。
霁仙微微笑道:“米粒之珠,不够看!”她伸出手一抚,无量日光、天帝之怒消失于无形。霁仙道:“尔等为祸人间,造成三年大旱,业债未结!是以吾代三界问你,何德何能汝竟敢厚颜为此界之灵长?”
天仙携怒相询,带着此界亿万居民——妖、人、兽、植——之冤,仅以一言两语便削了大日天帝顶上三花!帝辇崩,云台裂,三帝从空中落下。
但是天帝怎肯束手就擒?“吾等牧民教化,光照万物,欣欣向荣,传播生化之德!如何不能为天下之范式,享无量之功德?”祂们三花渐渐复原,怒喝声中,十万剑器向霁仙和霭仙杀来。
霭仙冷笑:“你们行事,随心还是应天?若随心随性,就是民贼!不如将那帝位让我!”天帝三花已快要修复成型,被他一逼问,便又碎了。
霁仙笑道:“敖广,看见没?这就叫做痛快——”她从头上珠冠取下一珠,向上一抛,光芒四射,天帝的十万仙剑尚未及体便崩飞四散,落入凡间,以待有缘。
敖明、敖吉、敖顺已然匆匆赶到,看着天帝蒙尘、仙剑四散,脸色各个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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