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一脸无辜地说:“淳化尊者,天下何人不识君?”看来这个牛头怪不仅懂诗,还有透视眼。
涓涓说:“那我呢?”
牛二说:“天下第一半龙贵女涓涓尊者,艳冠群芳……”
涓涓却红了脸,呸了一声“油嘴滑舌”,心里喜滋滋地悄悄品味“艳冠群芳”的含义。
淳化说:“凤仙人哪里好吃懒做了?”
牛二说:“若非如此,为何举国穷困,不识普通话?还胆怯到闭关锁国?”
淳化说:“那……我倒要看看大秦人如何的不懒惰——就烦你带我们逛逛吧,有劳了。”
牛二说声不敢当,转身开始介绍,哪里曾有某诗仙亲笔题壁,哪里有某名妓花舫迎宾,哪里曾有某将军卸甲辞官,哪里曾得先皇称赞美味冠绝……
淳化喃喃地说,“牛魔王转世之身居然成了个寻常导游?还自称秘书助理?也太颠覆了吧……”
吃过牛二推荐的“美味”,看不敢上台面的牛二蹲在饭店门口啃他的大饼,淳化招手说:“其实在我们凤仙和矸玮,你完全可以上桌吃饭——皇宫在哪个方向?为什么不带我们去?”
牛二一脸的不认可,仿佛和贵人一起吃饭就是对他的侮辱——“刚才我们路过的那个高门楼就是皇宫大门啊,国务院也在里面。难道我没讲清楚?”
涓涓说:“你说这里是政府,然后就说别的了。”原来皇宫就是政府?那么三千妃子住哪儿?
淳化说,“堂堂大秦,居然……”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便住了口。
牛二说:“皇帝说,政府要体恤民力,一针一线来之不易,一砖一瓦都是民财。官吏们不耕不织,食税用役,天然的就欠下了业债。如果将民脂民膏用在建造浮华轻飘的楼堂馆所、传播宏大无用的空声虚名上,是大罪业!而且,恶因恶果会代代相传,一旦后人福薄德亏,支撑不住“本为寄生、从来吸血”的恶业,就是身死国灭的下场。为政者当以史为鉴,知荣辱自招的道理,行政者当如履薄冰,在吸食民脂民膏前,当先敬畏自惕。”
淳化只是个精致的利己者,治国只当儿戏,听到这振聋发聩的秦帝家教,不由得正身而坐,说:“大哉!秦当享国祚万代。”
旁边一桌在吃面条的老人笑道:“得淳化真人吉言,秦国幸甚。”只见他面目清隽,花白头发纹丝不乱,皮肤白皙,光泽隐隐如玉,身上的棉袍黑中带着金丝。光着头,只插了一枝仙器木杈。
淳化掂量掂量此人,看来也是个道德之士,便问:“请问阁下何人?”
牛二恭恭敬敬地说:“此乃我大秦国主,始皇帝陛下。”
涓涓和淳化起身,面目在不经意间恢复本来,但是丝毫没有引来牛二或者始皇帝的惊诧。
三人简单地见礼,用的是修士之间的礼仪。
淳化说:“秦国有贤君明帝,百姓之幸也,凤仙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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