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凡事皆有阴阳两面。”刘明继续道，“一味打压非长久之计，诚如爱卿所言，世家影响自然不容小视，当然朕也懒得去平衡他们之间的利益，只需给他们点舔头就够了。
蒯良听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幸亏他聪明及时转变风向站在了陛下这边，否则蒯家绝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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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热闹的人起初还敢低声议论，现在一听官差是给陛下办差，谁也不敢吱声了，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就惹下泼天大祸。
他作为如今的大司马丞，同样是看待荆州之事，与同样荆州大族出身的蒯良就会有所不同，视野也会更加宽广。
只剩刘明和黄琬两人。
“请陛下为草民做主！”杜祺大声道。
对此，正如刚才他们君臣二人所言一般。
杜祺、秦宜禄以及围观的百姓，一看蒯良的姿态和称号，就立刻明白旁边站着的这位中年人正是当今皇帝，急忙“呼啦”一下跪倒一大片，场面很是壮观。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难道为了平定荆、扬两州还要建水军？”刘明有点挠头，“太耗费时间了，朕等不了，天下苍生也等不起。”
那些都是汉帝刘宏留下来的遗产，到现在刘明都没有和她们见过几次面，他的主要精力都被淑妃冯方女给占据了，倒也不是没有精力再分润其他嫔妃。
“陛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戏志才说道。
“杜祺与桓阶之前确实有过来往，但没有其背叛朝廷的任何证据，事实上，桓家也属于南阳大族，官府或者民间不少人与其有来往，也属正常交往。”
…………
黄琬迟疑一下，继续道：“只是陛下推行新税制之后，臣作为陛下近臣，自然知晓此策对于江山社稷之重要，但是在野世家只重自家之利，他们多数会将新税制看作是打压制裁世家的新政，不自觉地就会反对，再加上被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恐怕要真正取得各家支持、平衡各家利益，尚需一些周折。”
“还请子柔府君为杜家做主，杜家真的没有与桓阶勾结。”杜祺声音中带着凄然。
看来攻打樊城没费什么大力气，孙坚看坚守无望，便弃城而逃了。
接着刘明又把兴商令的事与蒯良交待了一番，让他立刻去办，蒯良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脑袋上的压力似乎减了不少。
“只是荆州各大世家相较起来比较急迫，需要最先看到兴商令的好处，臣建议可在南阳率先推开，让世家子弟从中尝到甜头，这样陛下率天军南下之时，便少了很多阻力。”黄琬建议道。
一天一个不重样，一年下来都不能临幸一轮，况且自己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是夜夜而伐也受不了啊，铁杵还能磨成针呢。
黄琬解释道，“但是要治理荆州，便不能用金戈铁马了，荆州大族林立，相互争斗又相互纠缠，千丝万缕，治荆州最根本的便是要平衡各大世家的利益，如此才能获得各家支持。只是……”
孙坚现在已经元气大伤，不过襄阳也是一座大城，而且有汉水相隔，朝廷的兵马想要一股作气拿下来还需得费一番周折。
“朕一向禀公办事，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谁对谁错暂时不下定论，戏先生与蒯子柔一起将这件事彻查清楚，报与朕知。”刘明沉声道。
刘明看向戏志才。
黄琬也立刻会意，蒯良这头猪还作出征求陛下意见的姿态，这事让陛下怎么表态？便立刻进言道：“请陛下收下杜家美意，如此一来，也能让荆州世家大族看到陛下并非一味打压世家，只要他们奉公守法，陛下不吝垂恩。”
“嗯，慢慢道来。”刘明说道。
刘明想了想，虽然他已经能够大体推测出个大概，但凡事要讲道理、讲证据，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权力固然足够大，但越是这样，就越要一碗水端平，不能乱用，不能任性。
刘明作倾听状，道：“原闻其详。”
杜家派女子伺候皇帝，无非就是想借此让家族飞黄腾达而已。
要联姻只能一个途径，那就是选一些世家直系女子纳入宫中，但是现在宫中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桓阶是死心塌地跟定孙坚了。”蒯良道，“实不相瞒，臣之所以刚开始为孙坚做事，就是受了桓阶的蛊惑，荆州多数世家都是由桓阶去劝说的。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整齐得体、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正站在人群中，而在他的旁边站着几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南阳太守蒯良。
孙坚闻风而逃，连一丝抵抗都没有，直接逃往樊城，高顺衔尾而至。
“陛下圣明。”黄琬将刘明的一系列操作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暗自钦佩，思路明确、行事果决，心系天下，果然是中兴之君无疑。
他面临的不仅仅是他们蒯家自己这个家族，而且还要做其他世家的工作，如果不能让他们看到甜头，他这个父母官也难做啊。
孙坚从宛城逃走后最先落脚新野，刘明派出高顺、许禇、周仓、李严追击。
当下黄琬就将孙坚败退襄阳、袁术起兵支援的最新情况通报了一下。
“要渡汉水，朝廷目前没有战船，临时扎一些木筏、再征集一些渔船倒是可以解决渡河问题。”黄琬接着说出了当下的难题，“但前提是孙坚不派战船干扰，其实上朝廷大军将来要进军江东，也还是离不开战船，那时长江之上可无法靠普通木筏横渡作战。”
————PS：二月二龙抬头，祝愿各位大佬抬头见喜，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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