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的夜色,多好的城池,可惜为何总要一次次经历血的洗礼。”那个金甲神秘人缓缓转过身来。
能在宫中发号施令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陛下,可陛下不是在荆州御驾亲征吗?
难道有人要发动政变?
屯长、队率等人脑中纷纷闪过种种疑惑,但是作为军人,他们一向是认令不认人,不管接下来有什么可能,至少目前,他们只能服从。
“他是谁?”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卢植有着丰富的统帅经验,荀彧则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免心中有些紧张。
“动作麻利点,磨磨蹭蹭做什么呢?”赵睿沉声喝道。
“很好,王将军,可以告诉卢植、荀彧出动了。”刘明淡淡道。
许禇派带来的两名劲卒守在城楼门口,以防有人偷偷出入,走漏风声。
问完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隐约听到面前的金甲男人冷笑了一声,道:“砍下他的脑袋,给老袁隗一个惊喜。”
士卒们不敢怠慢,赶紧去找来几捆干柴。
几乎与此同时,卢植接管了皇宫原本属于冯芳统领的守军,荀彧接管了雒阳城内驻守的刘备兵马。
喝骂声、打斗声来得急,去得也快,几乎几个呼吸之后便停止了。
说完,迈步向外走去。
提起明汉禁卫谁不头皮发麻?
袁基疑惑地看向身边的赵睿,发现赵睿也正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遵旨!”何曼答应一声,扛着他的槟铁棍消失在黑暗之中。
“公子,都准备好了,您去检查一下。”赵睿急忙答道,抬手向外城头处示意。
作为都城,雒阳是有瓮城的,就在西城门这里,有内城、外城两个城门、两座城头。
因而见到刘明发下的令箭,很是顺从地听从安排,并没有出现反抗和骚乱。
“啊!”袁基和赵睿同时惊呼出来。
他本来是袁家的家将,也是受了袁家的恩惠这才当上这个都尉。
这些兵马都是经历过之前雒阳几次巨变的老卒,几次血雨腥风洗练过的,留下的都是对汉室朝廷极为忠诚之辈。
然后从怀里掏出令箭道:“有军令在此,南城门今夜守军由本人接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不得与无关之人接触。”
今晚在这里值守的只有一屯人马,也就是百余人左右,在屯长的指挥下整齐列队。
“堆柴草做什么?”一名士卒疑惑地问道,“赵都尉想要烤火的话,城楼里有炭火盆。”
“咣当!”城楼的门被人关上了。
众人上马,向着西城门处行去,陷阵营默默跟着。
面前这个人正是当今陛下,他……真的是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时辰还早,外面风大,公子到城楼里休息一会儿吧。”赵睿陪着笑说道。
然而今晚,让人惊讶的是赵睿居然在城门刚刚关闭便站到城头上来,与几个心腹属下仔细地查看着每一处设防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宫中发令,接管南城门?
刘明盯着袁基,冷声道:“朕把最重要的新政要务交给你,那是对你们袁家的信任,是对你的期望,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不但不思报恩,反倒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敢巧舌狡辩!”
袁睿浑身连打几个哆嗦,感觉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明明手脚冰凉,额头却冒出一丝细密的汗珠。
“看来朕猜得没错,果然袁家要从西边动手。”刘明冷笑道,“看紧袁府,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进出!如有强闯者,可就地格杀!”
同样的事情在雒阳东、北两个城头也发生着,一更天刚过,魏延、寇封便上城接管两处守军,以防万一。
袁基瞪着刘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道:“家父……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人定是指亥时,二更天,也就是现在的晚上九点至十一点,古人这个时候都睡下安定了,所以叫人定。
“好,那你说说袁家是什么谋划。”刘明靠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冷冷地看向跪在面前的男人。
“不知道,我们只是依令行事,管那么多干啥?”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栓着一根白色的飘带,以方便夜晚之中与普通士卒区分。
确认一切无误后,这才吩咐道:“在城头堆三堆柴草。”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堆就赶紧堆,要不一会儿把伱当柴烧了。”赵睿抬腿踢了那士卒一脚骂道。
…………
但是这……不可能啊!
他明明是在荆州平叛,怎么会分身回雒阳?而且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种种疑团涌上心头,让他既感觉疑惑,又觉得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袁基向那边走去,边走边道:“人手都可靠吧?”
何曼压低声音道:“陛下,刘备和冯芳还没有从袁府出来,倒是袁基出府往西城门去了。”
“遵旨!”王越答应一声,将旁边的窗户推开一条缝,向着窗外招了招手,然后低声吩咐道,“通知荀彧带兵前来西城门,通知卢植带兵包围袁府,立刻行动!”
……
“人都到齐了,不知将军召集我等所为何事?”屯长笑着问道,“城头风大,要不要到城楼里坐坐?”
城楼建在内城头上,推开楼门,里边灯光明亮,将楼内的陈设照得清清楚楚。
袁基想了想,离约定的最早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一直等在城头吹冷风也没有必要,便随着赵睿走向城楼。
“不许动!”
“进城之后的事罪臣就不知道了。”赵睿道,“罪臣只负责西城门处,想必袁家在城内还有其他布置。”
黄忠、高顺两人紧紧护在身边,郭嘉、黄承彦紧随其后。
赵睿一会儿看看城外,一会儿看看城内,一会儿来到外城,一会儿来到内城。
许禇扫视一眼,众人立刻觉得似乎有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
“你们分成五队,每二十人一队,各队轮流在此值守,其余人全部到城楼中去,没有命令不得离开。”许禇命令道。
袁基脸色渐渐苍白起来,看到这身金盔金甲,他便想起一个人来,那个自封为无上将军并且喜欢御驾亲征男人。
士卒把干柴分成三堆摆放在瓮城的那个城头上,一边干活一边小声嘀咕。
“你已经没用了,杀了吧!”刘明摆了摆手道。
“陛……”赵睿还待求情,只见眼前寒光一闪,王越手中剑已经将越睿的脑袋甩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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