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就像你的绩效考核一样,降职扣钱?”
陈尧佐双目一瞪,呵斥道:“你那些十数年甚至数时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后替官家守牧一方的官员当成什么了?!还是说,钟士希这十多年就教会你了市侩?”
“嘿嘿!”
钟珏尴尬一笑,解释道:“三千年读史,无外乎功名利禄嘛!”
“竖子!”
陈尧佐的脸更黑了,“你说这句话之前难道不知道魏晋陶元亮,前朝王摩诘?有辱斯文!”
“是!是!是!”
你是当官的,你说了算,钟珏连忙点头,脸上尽是羞愧,我是竖子,您快走吧!
“哼!”
陈长官冷哼一声,脸色变白了不少,问到:“后面呢?”
“后面?什么后面?”
“嗯?”
“哦哦哦!”
钟珏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如何?”
“三千年读史,无外乎功名利禄。”
陈尧佐开始沉吟,“九万里悟道,终归诗酒田园?还算不错,不算辱没你爹的学识!”
“......!”
钟珏无语,我爹,有锤子个学识!
“二郎!”
适时,刘叔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着陈尧佐行了一礼,然后对着钟珏道:“二郎,你要找的人来了!”
“那啥,陈sir!您看?”
钟珏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外面,言外之意很明显。
陈尧佐不懂“陈四人”是啥意思,本能地认为是一种称呼,他又瞪了一眼钟珏,骂道:“尊老都不会了?滚吧!”
咱还不尊重你?
就差什么话都顺着你的意思说了!
钟珏心有不服,若非有正经事,非要坐下来一辩是非不可!
钟珏伸了伸手,示意一起出门,陈尧佐点头走在了前头,刚出办公室进入院子,他就看到了一群拿着乐器的人。
“钟二郎!”
陈尧佐指了指那群人,笑着道:“你说的正事儿就是看戏?”
小鼓、大鼓、唢呐还有铜锣。
这么大一票乐器集在一起,不是要搭台唱戏,还能是作甚?
钟珏却是眉毛一挑道:“推官,咋做事儿还喜欢靠推测?咱不搭台唱戏,而是准备做个广告宣传!”
“广告、宣传?”
陈尧佐脸上多了些兴趣,问道:“承祚公在《三国》中有言‘先生亦以为奇,数令羕宣传军事,指授诸将,奉使称意’,你这宣传当是如此意思吧。可广告何意?”
承祚公就是陈寿,陈尧佐口里的《三国》也自然不是《三国演义》,而是被称为“前四史”的《三国志》!
“广告嘛!”
钟珏搓着双手,笑着道:“顾名思义,广而告之。”
没等陈尧佐接话,钟珏继续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嘛!刘叔,把横幅这些都给大家举着,咱们开搞!”
很快,锣鼓咚咚响起,唢呐呜呜鸣唱,四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举着两张横幅朝着作坊外走去。
“浪潮牌一次性餐具正式开售!?浪潮浪潮,健康时髦?”
陈尧佐忍不住将横幅上面的字读了出来,他嘴角有些抽搐:“钟小子,你这是要招摇过市啊!”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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