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震惊,如同冬日的冰水,可以让人的困意荡然无存。
钟珏揉着发疼的脑袋坐了起来,不断回忆着那些画面。
姓赵!
有着嫡母掌握大权!
嫡母姓刘!
一个名字就把刘从德那等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吓得赶紧溜走!
还有陈尧佐的无端恭敬......!
草了个大草!
钟珏觉得越发头痛,躺在床上身上竟然提不起半点力气。
天,终于亮了!
刘叔起来煮好了早饭,这才进来叫钟珏吃饭。
没有洗脸的钟珏直接坐到了桌子边上,眼神涣散。
这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刘叔觉得自家二郎很不正常。
茵茵坐在钟珏的旁边,用勺子吃一口粥,看一眼二叔,眼神里充满了等着二叔喂投的期待。
可钟珏还在发呆,筷子夹着汤饼送到了嘴边,却任由汤饼缓缓滑落。
“二郎!”
“嗯?”
“不烫吗?”
把空筷子放进嘴里的钟珏顺着刘叔的手指看了下去,那块刀削面正俏皮地躺在两股之间。
“嘶!”
一阵灼热传来,还未完全长定型的雀儿,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钟珏一下子站了起来,慌忙用手弹去那块刀削面,终于清醒了过来。
“叔!”
茵茵张着嘴,像极了等待投喂的雏鸟。
钟珏重新坐了下来,夹起一根刀削面吹了几口,这才喂了过去。
小丫头咬了一口刀削面,眼睛眯成了月牙。
一顿早饭,在小插曲中结束。
主仆三人朝着作坊走去,刘叔忍不住问道:“二郎,你没事儿吧?是不是酒还没醒?”
“没事儿!”
钟珏摇了摇头,有些纠结问道:“刘叔,若是你突然发现,你的朋友和你的身份有着天与地之间的差异,你说咋办?”
“二郎说的是赵郎君吧?”
刘叔闻言,笑了笑道:“某曾听阿郎说过一个前朝的故事!薛仁贵当上将军之后,他的潦倒时结交的朋友送了两坛“美酒”,结果是清水罢了。薛仁贵不以为恶,当众喝下了三大碗。
某和赵郎君接触不多,但凭这些日的接触,可以看出,他也是性情中人呢。二郎,你尚能在陈推官面前不卑不亢,又何不可面对真心友人呢?!”
听了刘叔的话,钟珏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这种事儿上患得患失了起来。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间我应如是!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想通了的钟珏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他对刘叔道:“刘叔,咱先不去作坊了,去一趟梁门!”
“去那儿做什么?”
刘叔有些错愕,这作坊里事情还多着呢。
“陈推官今日离京!”
钟珏笑了笑道:“去并州赴任,咱们也去送送吧,那人还算不错。”
陈尧佐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