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初六这一天。
苏畅金回家的时候面带笑意,对胡清梅也有了几分放松宽和,再没提要管教苏玲的事情。
胡清梅是个聪明人,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忙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苏畅金拍了拍老婆的细嫩的手,跟她说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我的合伙人联系上了个珠宝商,国内高级珠宝都是从他手上出售的,只要打好关系,肯让他选择跟我们合作,未来我就可以独立门户了。”
他年纪大了。
在金融行业做到这个年纪,眼光毒辣,年薪高昂,再拿点灰色利润,很轻松就能超越一批自我创业的土老板资产。
生活过得富贵。
但是公司不断的注入新鲜血液,他也在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影响。
他有儿有女,赚多少钱都不算够。
早在之前,就偷偷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
专门用来为自己托底。
靠着人脉关系,赚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如今珠宝又是高端行业,每一枚价格都惊人,只要能在江城这片土壤做出点成绩,那他真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儿子毕业后,就可以接手公司。
胡清梅就喜欢丈夫这一点,能挣钱,还有人脉,也肯给她花钱,圈里富太太有的,她一样也没差过。
她是三婚的女人,能找到这样的丈夫,谁不说一句羡慕。
听说以后会有更好的日子,胡清梅眼底都是贪婪,柔顺的靠在男人的肩上,说:“恭喜老公,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苏畅金笑了:“你就照顾好儿子女儿就行,做好一个母亲该做的。”
胡清梅笑容越发温柔:“苏玲苏铭我都是用心照顾的,天底下再没我这么用心的母亲了,我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爱我的孩子那是应该的,你不用刻意提醒。”
她说的理所当然,身上有种母性的光辉在泛滥,令苏畅金满意极了。
“确实啊,儿子女儿都很满意你这个母亲。”
这个家里再没有人提过白梨的名字。
仿佛她不曾存在过。
……
江城繁华区的酒店。
最顶层的套房内。
一个光头高壮的男人坐在方野面前,凶光难掩,语气沉着:“方总,我们公司明天就约他们谈,利润给到了最高,你就放句话,应该怎么办。”
他认识的方野,鲜少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凡事都有自己的分寸和气度,也不会借着手腕去报复谁。
一时之间,他还有些拿捏不准尺度。
恰逢雨夜,黑云翻墨一般笼罩上空。
方野没说话,垂眸抖落指尖的烟灰,伸手翻过那张合同,蜿蜒的伤疤像条恶龙盘踞在手骨上,硬生生撕扯出一种狰狞又狠辣的气氛。
许久,他才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说:“让他从原先的公司退出来,我们再退出江城,给他最松泛的权利,人哪有不贪的,盯仔细了,金额超过一千万,送他进去。”
男人的话语冷冰冰的,只说了个结果。
但要做的还有更多。
乔四忍不住问,“他要是不贪呢。”
方野笑了,“他会贪的,多请他和他的夫人女儿去港岛的拍卖行坐坐,要分别去,托人给他们最高规格的礼遇。”
人的野心一但被滋养过,来到最宽松的环境,压力迫使,会生出最目无法度的金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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