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郓哥一张脸红中带着肿,嘴角甚至还有一丝血迹,而看向西门庆的双眼也是通红无比。
他不知道西门庆为什么会爆发这么大的怒火。
只觉得西门庆刚才打他,完全是为了给王婆出气,但突然间挨了这势大力沉的两巴掌,内心还是觉得十分委屈。
但西门庆很明显根本不在意郓哥的想法,看他还站在那里,一股怒气再次涌上心头,“你这个下贱玩意,还不给我滚出去!”
被西门庆狠狠呵斥了一通,再加上‘赏’了两个势大力沉的耳刮子,郓哥整个人都懵逼了。
脸上带着对称结构的巴掌印,脑瓜子嗡嗡响的郓哥,失神的迈着沉重步伐,一步步走出了王婆的茶坊楼子。
本来他还想着要将之前的事情,包括有人袭击了自己且还想要暗中谋划对付西门庆的消息,告诉那位西门大官人。
却没想到只是想要见上西门庆一面,都会被王婆那个恶毒老妇阻拦,更是因此平白无故的挨了西门庆两个大巴掌。
郓哥在阳谷县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就算被西门庆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也不敢当场发作,更是不敢说出一句怨言。
但内心的愤怒和怨恨却因此而埋下种子,本来想要向西门庆告密的想法也早已烟消云散。
不管那个人想要如何对付西门庆,就算他想要西门庆彻底身败名裂,我也会竭尽全力去帮他!
郓哥本来还十分茫然的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狰狞的表情。
作为阳谷县中出名的泼皮,虽然平日里也是经常被人看不起,但他却觉得那位西门大官人至少还是将他当做一个人在看待的。
但今日里的遭遇,却表明了在那位西门大官人的眼中,自己也不过就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既然是狗,那主人出手打自己的狗,还需要看狗的脸色吗?
郓哥在平日里积攒的怨愤,终于在此刻的心中彻底爆发,只要给他抓住一个机会,他一定要让西门庆为今日对他的所有羞辱付出代价!
带着种种憋屈和愤恨的情绪,郓哥离开了王婆的茶坊楼。
此时在茶楼内,西门庆已经将王婆扶着坐到一旁的茶桌边,脸上带着几分虚伪的关怀。
“没想到这个泼皮竟然敢对干娘动手,今日在这茶楼不甚方便,等日后我再遇到这个下贱玩意,定要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看到王婆因为刚才在楼下阻拦郓哥受了点伤,西门庆对王婆说话的态度也好上许多,心中不由感慨自己之前那一百两银票并没有白给,这老婆子对自己交代的事情还是挺上心的。
“算了,那泼皮也是被你教训了一顿,主要是没有耽误大官人的好事,老婆子心里也就安心了。”
王婆说到这里,抬手拿起茶壶再给西门庆倒了一杯茶水,脸上带着几分狡诈的笑意,“就是不知道,今日武家的那小娘子,可有顺了大官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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