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领导提出要听取案情的汇报,冯化成有些艰难地将整个所谓的文物失窃案从头说了起来,其间自然免不了被领导打断他的汇报,插话问及案件中存在的疑点,使得他背上冒出不少的冷汗。
领导的问话并非无的放矢,指出这起案件中冯化成仅凭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去失窃现场出警的记录,以及张志衡怀疑是徐浩然窃取张家之物的口供,在没有详实的证据情况下便将徐浩然作为此案的嫌疑人带回警局问话的做法,实在是草率。
见得领导一脸阴沉的表情,冯化成狡辩说道。
“ 将徐浩然作为嫌疑人带回警局问话,我们并非没有证据,从派出所在现场提取到的脚印和步子的跨度,分析出嫌疑人的身高与徐浩然的身高相仿,根据我们的人对张家住宅所在地居民的走访,确实有人在张家报案之前看见徐浩然在那里出现过。”
说到此处,冯化成略作停顿,稍许接着说道。
“ 徐浩然行医中所使的针灸之法正是张志衡犯罪的动机,他的口供中坚定地认为此针法与张家失窃的‘鬼门十三针’有相似之处,种种的巧合,我们认定徐浩然为此案的最大嫌疑人,对他的传讯并无有违规的地方。”
刑侦支队队长待冯化成说完,一旁补充说道。
“ 此案如今最大的难点在于我们都不了解这件文物,便是文物考古部门也没有‘鬼门十三针’形状、内容的准确说法,仅凭张家人报案时对失窃文物形状、内容的描述,并不能完全认定徐浩然使用的针法与失窃的文物有关。”
听得两位下属的汇报,局领导说:“ 我们办案要讲证据,不能靠怀疑去办,既然没有详实的证据认定徐浩然窃取文物,仅凭几个脚印和他曾出现在张家住宅附近的情况,便将他定为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是不够的,太过牵强附会……”
“ 对于此案的侦破工作,我的意见是要求谨慎,你们可以转变些思路,不要把目光全部集中在徐浩然一人的身上,对于报案的张家也应该做深入的了解。另外、徐浩然受伤的事,你们赶紧处理好,不能给局里带来负面的影响,抽调善于做思想工作的同志去医院劝劝他,让他不要揪着此事不放。”
散会后,冯化成松了一口大气,暗叹;“ 还好领导没有提出换人负责此案。”
好不容易应付通过了上级领导的问话,不料刑侦队的领导却是严肃与他说道。
“ 小冯,我担心徐浩然会在医院胡说八道,检察院的同志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还得赶紧让他出院回家啊!我听说王丹那丫头和这小子的关系不错。”
支队领导说的话,冯化成如何听不出这话中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的意味,他非常感谢这位一直看好自己的领导的提醒,确实这时候不能引起检察院的同志对这起案件的关注,否则,一旦稍有差池,便会使自己万劫不复。
这厮再也顾不得面子,恳求支队长帮忙请陈娟回来芙蓉城,让她去做做徐浩然的工作。
便在他想着如何将徐浩然受伤一事的影响降到最小的时候,芙蓉城市卫生局却是对徐浩然诊所被责令停业整顿,提出要求行政复议的请求正在开会决定如何处理。
这件事虽说不大,也没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但在以管平山、晋老头儿为首的数位离休老干不时的过问中,弄得卫生局的领导仿若是拿了颗烧红的“炭丸”一般的难受。
盖因这些老干人老多病,服用徐浩然开出的药却偏偏管用,对他自是十分推崇,见得他的诊所关门,皆是打破砂锅也要问明关门的原因,得知是被有关部门责令停业整顿,竟然帮着他向卫生局提出要求并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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