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1999年的阳历3月。
徐浩然逃离花都来到香港已是数月时间过去。
为了不使他暴露行踪,在他逃离花都,躲藏在香港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姨妈等家人便是过春节也没准他回家团聚,只有在英国留学的陈娟,借着回国度假的机会去香港与他见了一面。
公安部门和军方在数月时间都没查到他行迹的情形下,似乎也明白了他这等高手,如是存了心躲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有关部门的领导想通此节,跟着便改变了方法,做出使各地警方暗中协查他的行迹,得让他感觉到这事已过,不会再有麻烦而放松警惕,自行暴露出行藏的决定。
领导们聪明,徐浩然也不傻。
尤其是他那几位智计多端,行事狡猾如妖的妻子,早在他躲藏期间,甚至连与他联系的电话都是不定时的换号,生怕被警方监听而暴露出他隐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松警惕。
那日他从花都的酒店离开,徒步行往深圳的路程中,间或展开身法攀爬上前往深圳的卡车,便是在这般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形里,他或走或搭车,费了半日功夫就到达了深圳。
到了深圳后,他先是去服装店铺买了身从里到外的衣裤,随后寻得一家洗浴中心,将已然汗臭的身子洗净,换下了那身沾染汗渍、污渍的脏衣。
在洗浴中心歇息到晚饭时间,结账离开后,他又随意找了家路边摊吃了些食物,然后便装成游客的样子,找人问了哪里能看到香港的夜景,跟着便去了这能看到香港景色的地处。
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已然出现在深圳这边一栋高楼的房顶上,隔海眺望对面远处灯火灿烂的香港,随后一念使玉如意幻化成硕大的鹏鸟,将身坐在鸟背,再是一念使鹏鸟张开双翅腾飞起来。
呼啦啦、嗖嗖嗖。
劲风扑面,穿过耳边的风声里,在抱着鹏鸟脖颈使身体平衡并完全适应骑着大鸟飞行后,他便如是驾鹤穿行云端的仙人一般,使好不慈悲的面部神色和眼神,端坐鸟背俯瞰有光影摇晃的海面,以及那从远处扑面而来的不夜城。
在天空飞行,他尝到了毫无拘束的自由滋味,感受到了登顶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豪情。
他想要呼声长啸,宣泄心中的憋屈。
他想要乘鸟直插云霄,去看看这天外的世界。
这等遨游虚空,毫无束缚,没有顾忌的感觉,使得他有些呆了、痴了。
原来天上的神仙都是这么快活。
便是他思绪、心绪已然一片澄静,仿若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到顿悟的状态时,他已然被脚下灯火晃眼的都市惊醒,回转痴呆的神情过来后,一念使鹏鸟降落在了一栋闪烁着指引航灯的摩天大楼的楼顶。
收起幻化成大鹏鸟的玉如意后,他在楼顶稍作逗留,跟着在楼顶找到通向楼底的梯步,沿着梯步走到这栋大楼底层中摆放有沙发等物件,能从窗户看到外面街道的大厅,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身躺靠在了沙发上。
从花都到达香港,整个过程里,他都没有用过一次电话,自然是心存了怕电话被人监听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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