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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光语气逐渐变得温和,“衙门佐官李隆老爷廉洁正义,眼中向来容不下沙子。他不信陈波的片面之词,更不相信你一位妇人可以独自完成这案子,因此特让我来审问你,希望你可以坦白从宽。”

张媛媛猛地抬起头,眼底迸发出一道强光。

“坦白从宽?”她仰头望着端坐在椅上的许光。

许光点头,语气温和,“如果你不写供词,那我们就会按照陈波的供词执行,到时候独有你一人——死去。”

张媛媛闻言一愣,紧接着用双手拨开遮盖住煞白面容的额前乱发。

“就我一人?”张媛媛仰头看着天花板,狰狞大笑,“做梦,来陪我吧。”

见计划得逞,张媛媛心思彻底被动摇,许光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誊写供词的纸张。

被独自死亡恐惧彻底击溃的张媛媛,邪笑着,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

不过,与许光适才说的确实有些出入。在张媛媛的供词中多了许多有利于她的地方。例如:事情的开始是,陈波先行三番四次骚扰了她,而她多次拒绝。

此外,为脱罪,张媛媛声称袭击陈天润的过程皆是陈波一人所做,只不过是在旁边递了一个花瓶。

事到如今,还想为自己脱罪。许光暗暗汗颜,忽想起一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对,他们俩算哪门子夫妻,

察觉不对的许光,结合实情的改动了下老话:通奸本是同欢鱼,大难临头互相咬。

“许哥,完事了。”绿袍小使放下墨笔,轻声道。

“那走吧。”许光站起,伸了个懒腰,轻声道,“待会,把供词给陈波一看……案子就了了。”

“许哥,牛,”绿袍小使站起身来,一手对着许光竖着大拇指,一手卷起供词,“我帮老爷看案子也有几年了,从未见过一人像您这样审犯查案。”

身为现代人,对囚徒困境这种老掉牙套路早已不再惊讶的许光,摇摇头,轻声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许光带着案子以解的喜悦,推开铁铸单门。

谁知,单门一开,便有一股浓厚,泛着苦涩的草药气味冲上鼻腔。

这味道,不对!

许光警觉,侧伸手臂,护住身后绿袍小使。

不待抬首,一道平和中透露着虚弱的男声,遥遥荡来。

“许官人,审问完了。那有兴趣赏脸听听有关第三位凶手的线索吗?”

来者是位青年,五官温和,少有棱角,面色呈现种病态的惨白,他穿着蓝布长褂,腰间用一根白绸软带收紧。

“这里是衙门,你是怎么进来的?”许光端详着蓝衣青年。

直觉告诉他,这位蓝衣青年多半长时间与药材相处,且家境中等,不饥贫,也不富裕。

“这里,”蓝衣青年神色疲倦,语气轻快,“很难进吗?捕快们都在睡觉,聊天。”

“第三个凶手?”绿袍小使探出头,好奇问。

“对,还有第三位凶手。”蓝衣青年抬手,推开一旁禁间单门,“许官人,想知道线索的话,一个人进来。”

“喂,那里是审问罪犯的。”

绿袍小使的出言并未起效果,蓝衣青年似没听见,径直走入禁间。

“在这等我。”

许光放下话后,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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