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毛线!”武七郎咬着后槽牙,盯着许光那张懒散的脸,猛力说道。
在许光突然降临前,他从未想过被诱惑的布衣青年会有一丝反水的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武七郎愤怒得在心中张牙舞爪。
前一个案子,许光刚损他的颜面,让他在衙门中留了一个不挑食的外号。
这次案子更狠,不单是颜面与名声的问题。陆展博人头一落,徐佐官与陆老爷齐怒,说不定他连官职都保不住。
“许哥,你怎么做到的?”绿袍小使满眼好奇,贴近许光耳朵崇拜问道,“前几次,我无论如何警告他这样做的后果,他都和头牛一样,死都不改口。”
“没啥,”许光揉了揉太阳穴,懒懒道,“只不过是告诉他,有些人的真面目,罢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猛地被推开。
“急什么?死人了?”本就心烦意乱的武七郎借着机会,一把将桌上杯盏砸向门口捕快。
甘甜的无色液体打湿了门口小捕快的衣袍,小捕快双臂贴臀,见武七郎发怒,不敢言语,也不敢再多一下动弹。
“老武啊,老武,案子都落定了,就别为难别人了。”
此刻,高兴劲正盛的薛四郎捋捋头发,对着门口小捕快谈笑风云道,“小弟没事哈,有我在,有什么事你说。”
境随心转果真没错!许光看着这一幕,心语道。
小捕快见到薛四满面笑意的发话,这才缓过神来,吞吞吐吐道,“那,那个陆公子在牢房里自杀了。”
话音一落,众人面色瞬间凝固。
“陆公子,”武七郎三步并两步,双手抓住小捕快肩膀疯狂摇晃,“陆展博自杀了?”
“对。”被疯狂摇晃的小捕快艰难道。
“完了!完了!完了!”武七朗满脸通红,嘴边不停念叨着狂奔出禁间。
“你确定他是自杀?”许光眉头稍收,轻声问。
一个从小衣食不愁的富贵公子走向自杀,大多只有两种情况。
一家境中落,受不落差,显然,陆展博不属于这一种。
二是大难临头,不愿露出丑态,讨他人取笑。陆展博杀了付钱确实算得上大难临头,但陆家与官府勾结,保他一命,或者让他人替之,并非绝无可能。
更何况这个时间点,陆展博身处牢中,消息闭塞,是如何知道自己死罪将判的呢?
“嗯,陆公子,他”小捕快双唇打颤,“手上握着匕首。”
许光闻言一阵无语。
如果被害者手握匕首,就算自杀,那杀人凶手岂不太舒服了。
“许兄弟,”薛四双眉飞扬,得意神情没丝毫收敛,“一起去看看。”
本就有此意的许光点头答应,转头叫上仍旧处于懵逼中的绿袍小使。
毕竟事不关己,三人没武七郎着急,故走的慢了些,有了边走边聊的机会。
“许兄弟,”薛四看准绿袍小使落在队后的时机,一把搭上许光肩膀,“我在衙门听到些闲言碎语,讲你是李隆的私人捕快,不知可否当真。”
试探意味明显。
“我就是个没事闲着,为寺庙赚些外快的人,哪有什么私人捕快一说。”许光笑说。
“那就好,我就说许兄弟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薛四拍拍许光肩头,挤出虚伪笑脸,道,“我手上也有不少案子,到时需许兄弟帮衬,还望许兄弟不要推辞,放心,钱不会少。”
还不是想把我当廉价劳动力使唤。案子一结,功劳全记你头上,钱还得跟你这个屁用都没有的东西,四六分账。
虽心中万般不愿,但碍于现实,许光还是面带微笑回应道:“行,下次,下次有时间一定帮忙。”
就这样,薛四一路吹牛逼,许光一路心中吐槽,绿袍小使者一路默不发声,三人一齐来到了关押陆展博的牢房。
当三人看到陆展博“自杀”现场时,三人脸上保持的微笑都不自觉褪了下去。
这血腥现场,这诡异气息,这妖怪味道,那是什么自杀现场?分明是一场血肉祭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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