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麟真是管用,身体轻轻一动,就移动了老远。几个呼吸之间,我来到了岸边,轻轻的在水面冒出头,好家伙,我这猛子扎了一个对头,从西头一直到了东头,200多米呢!
“在这里呢,飘上来了,没死,活着呢。”小峰在岸上大呼小叫的。
定睛一看,好嘛,大坑四周都是人,所有的孩子三五成群,在坑四周转着呢。小峰站在我旁边的岸上,用手指着我:“你没死啊!吓死我们了。”
原来,张胜利这小子扎猛子水平是够高,在水里足足待了2分多钟,扎了70来米。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不过王庄子人看我没有出来,心里也没底,没出来证明还在水里游着呗!
杨家庄的敢死队底气很足,看我还没出来,都在大喊“三爷必胜”、“三叔必胜”“三哥必胜”“三弟必胜”。只可惜,这么威武的叫声,我在水底没怎么注意。
到了10多分钟还没出来,没人再喊了,都有点傻了。杨猛赶紧把队伍分成几个小组,分散开围着坑找我,张胜利也吓坏了,真要是死了人,谁也担不起啊!要是叫派出所知道,还不被关起来?
看我出了水面而且健康的活着,这些家伙又有点傻了,有点懵圈。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猛子扎到水里20多分钟,游了200多米,谁也不会相信啊!
杨猛跑过来,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疑惑不解?惊喜?反正比较复杂。
“三弟,吓死我们了,怎么在水里待这么长时间?有神仙保佑?”杨猛说着,把我拉上岸来。
张胜利也来了,被我这么一吓,仇恨早就没影了,换来的是安慰:“没事吧?你真行,我是服了!”
“说实话,你也不错,在水里像条鱼,真够厉害。”我也别牛了。
一会儿,两伙人都到齐了,围着我看来看去的,像看小动物一样。
今天这仗较量的,高潮迭起,惊恐丛生,对于打仗都有点泄气了。张胜利感觉我没死是最大的收获,主动和杨猛说,这事情过去了,今后都是朋友,不再为敌。有几个张庄子村的人竟然想拜我为师父,说学习游泳什么的。我当然不会同意了,主要是我不会教他们。
在离开之时,我回头看了一下,但见水面上出现了两个小旋风,秒间向我旋了过来,离我几米远得地方停顿了一下,然后向南方快速飞走了。我想,这可能是小帅蛇他们吧。
从那以后,我的威名在村学校里神一般的存在了。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没过几天爸爸就知道了这事,把我问了个底朝天,我是真真假假的应付着,答应不会再到这坑里游泳。两个哥哥也是找到我,把我训了一遍,告诉我别再逞能。
生活一直都很美好,按部就班的天天排着队走。对于我们少年来说,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无忧无虑的。
可是杨家祖宗式的大辈人物——老太太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老太太中等身材,80来岁了,大眼睛,睁大了有点吓人。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年初一,我们这些小辈一大群去拜年,老太太坐在外屋中间的椅子上,面色严肃。
“给老太太拜年了!磕头了!”领头的年纪大的大喊着,后边应和着“给老太太拜年了!”
呼啦啦的,前边跪下去了,后边刚开始行礼,整个队伍波浪似的,很有气势。
老太太也不说话,享受着朝拜。如果看到谁磕头不着调应付着玩,一道严厉的视线就会射过去。最后看到磕完头、在“祝老太太长命百岁”“祝老太太身体健康”等等祝福语中,脸色才算缓和了一点,点正的话,还会看到老太太冲你笑一下。
秋后转凉,老太太听从了上天的旨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油灯耗尽,追寻老爷爷去了。第二天发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身体冰凉。只是一只眼睛睁开着,似乎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三个儿子,当然也是我的爷爷辈份的,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哭天抹泪的甚是悲伤。老太太闭眼后头天晚上,我去那里玩。老太太停尸在外屋中间,盖着花缎子布,两边坐着不少人。大爷、二爷、三爷,也就是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在东屋讨论着什么。
我走到窗户前边,透过玻璃,听着他们争论着:“咱娘这么突然就走了,积攒的那些钱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真叫人愁得慌!”大爷说着。
二爷也跟着:“我找了半天了,犄角旮旯都找遍了,咱娘是不是把钱都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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