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我穿上了薄裤子,长袖,在班上显得不伦不类的。我解释说,感冒有点发烧。第一节语文课,孟老师没有来,于老师到班上说,孟老师请假了,改为数学课。
孟老师很少缺课的,请假?这么巧?昨晚上我刚知道他也是帮凶,今天就请假了?今天数学课,于老师竟然多次提问我,每次答完,都会对我微笑一下,面色显得和蔼可亲,真是反常,这还是那个数学老师吗?
虫王说过,于老师在救我。现在想想,一年多来,每次考试都会因为数学成绩把我挡在20名以外,表面上看是于老师故意刁难我,现在看来真的是在帮我!
一周时间,孟老师也没有来。班上的同学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说孟老师可能病了,而且很严重;有人说孟老师真的有事,请了长假。而我的猜测是,孟老师可能遇到了麻烦。
周日晚上,我变换了一下模样来到孟老师所在村,往东距离海府村40里路的孟家口村。一打听,才知道孟老师因病住院了,邻居说,可能是县医院。
这可是我熟悉的老地方了。回到家里我穿上一件白色的长袖,黑色的长裤,妈妈说我是神经病。来到县医院门口,我变化成吴倩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向着住院楼走去。每个楼层,我都要转一遍,特别是护士站,看住院簿上写着的名字。三楼脑科住院部,我找到了孟华秋的名字,重症监护室。
从字面上一看就是重危病人待的地。我偷偷的走了进去,屋里四张床,东北角的床上,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浑身插着管子,带着氧气罩,旁边桌子上放着监控设备。没有看到陪床的。其他几个床也都住满了。
孟老师闭着眼睛,像死人一样。
“孟老师,孟老师!”我轻轻地叫着。
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消瘦苍老的孟老师,对他的恨少了很多。也许真是一念之差做出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可是对于吴倩的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
孟老师睁开眼睛,看到我的一刹那,眼角流下了泪水。
孟老师的嘴动了几下,好像想说什么。我赶紧默念控念灵符,孟老师思绪特别的乱,一会在想着,吴倩对不起你,吴倩对不起你,重复了半天。一会又在想,我为什么做帮凶,我可是为人师表的老师啊!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就挣那份缺阴少德钱财吗?
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关键的东西。但是有一既成事实,孟老师是帮凶,杀人凶手。也许孟老师病好了,他会做出正确的事情的。
凡事出人所料,两天后,孟老师竟然去世了。后来我去过孟老师的坟地,竟然招不出他的鬼魂。这也不奇怪了,但是多个事情串联起来,我隐隐感觉到,背后好像又一股势力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当然目标之一就是我。而这股势力当中,有一个画符高手。我不能把孟老师的坟扒开,我相信一切总会暴露在晴天之下。死者为大,孟老师用他的死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那段时间,学校最热门的新闻就是海府村里的小庙被神秘力量所毁,四王头像被斩首,院子里发现神秘的虫饼。当然还有孟老师突患急病去世。
孟老师去世后,数学老师于满洲当了我们的班主任。记得有次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人世间世事难料,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勇敢的去面对,鼓励我好好学习。我明白,唯有好好地学习,才会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吴倩。
初中,让我有了一个漂亮的知心朋友吴倩,初中也给我刻骨铭心的记忆。吴倩之死,带走了我的感情。在那段岁月里,给我留下了很多深刻的瞬间。住校的时候,在宿舍里翻开棉裤找虱子、虮子。青春期的孩子都比较难管,男女都一样,黄话、骚话象征着我们不断走向成熟,走向成人。
一次班会,向来严肃的于老师举了一个例子,说一次晚上查宿舍,女生宿舍热火朝天,女生们大放厥词,成人笑话一个接着一个。于老师说:“当时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把我臊的,我快臊死了!”
我们班上一个叫王红的女生想和王大成搞对象,被大成说的一钱不值。气的王红到于老师那里告状。
转眼中考的时间快到了。全校召开动员会,校长在大会上鼓励我们不要紧张,答好每一道题,争取考出海府乡中学的风采。那天下午放学,出乎意料的是,小峰、大妹、小亮和张保国都在大门口等着我。小峰跟我说:“小三儿,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吧?小学同学,三年初中校友,也许中考过后,我们聊天机会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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