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一下额头,头发上掉下一层土粒子,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这俩人好像有点过分了。
“嗡嗡”,二蝇来了,这招屡试不爽,大白天还是第一次用,看看效果。
二蝇不负我望,分开向着斗哥、波弟的眼睛扎了过去。小苍蝇,大能耐!这俩小子刚才还牛逼哄哄的,这时候也顾不上我了,手开始忙乎起来,随着苍蝇的节奏,上下翻飞,还不时的给自己个嘴巴子。
“真他M晦气,哪来的苍蝇?”“邪了门了,也不怕死?”两个人嘀嘀咕咕,龇牙咧嘴特滑稽。
这时候周围的人不干活了,都跑了过来,看到这俩活宝被两只苍蝇玩的狼狈不堪,哄然大笑。
“他妈的都给我滚,看小爷收拾你们,砸你们家的玻璃!”斗哥骂道。周围人都没动,继续看着笑话。这时候,一只苍蝇飞走了,仅剩下一只。这两人算是来了精神,面对面打着苍蝇,好像在交流抽嘴巴子的心得。
“他妈的,倒霉到家了,遇到一个丧门神,还他妈叫苍蝇给玩了,什么日子啊?”波弟骂着。
这时候,“嗡嗡”声大起,铺天盖地的飞来无数只,轰的一声扑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这些苍蝇也够意思,嘴里、衣服里、鼻子里、耳朵里,能进去的空间玩了命的向里钻。吓得看热闹的人躲得远远的,唯恐沾上苍蝇屎。
这时候,两人再也不喊了,也不敢喊了。只怕一张嘴,满口蝇!没办法,躺在地上打起了滚,死苍蝇沾在身上,滴了当啷,恶心死了!可是苍蝇无情穷无尽,一波死去,一波又来!还好,不远处一个臭水坑,还有点水,两个人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扎进了泥汤里。
“开眼了,老天开眼了,连苍蝇都开始正义了!哈哈哈。”人们看着,嘻嘻哈哈那个开心啊。
“嗡嗡”,随着一阵轰鸣,苍蝇瞬间四散而去。再看这二位,趴在泥水里手舞足蹈,泥点乱飞。扑棱了半天,抬起来,看到没有苍蝇了两人爬了上来,简直就是小鬼,除了眼球不黑,没有白的地方,都是乌黑乌臭的淤泥。
落到这步田地,也挺没意思的。看热闹的人干活去了,那个开心!。
“你说你们怎么混的,还混社会呢?就这两下子?做人不能太高调!”这词从哪里学的,但是我觉得挺带劲。
两个人坐在炕边上,也不说话,只顾着喘粗气。
“我再问一遍,砖瘤子怎么回事?”我依然冷冷的问道。
今天我不是凭空问这个事。窑厂出了这么多废砖,我和庞老板也分析过,不是烧的火候有问题。我去过窑洞里仔细观察过,也没发现有人做过手脚,那就是砖坯的问题。砖坯是人做的,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这几天我吩咐二蝇调查过这些做砖坯的,最不正常的就是这俩货。这两人看着也挺卖力,但是他们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向砖土里放一些纸团,小木块,小砖头什么的。我学过物理学,这样的砖在被烧后,可能会造成整个砖体受热不均匀、或里面的木块烧尽后,砖体膨胀或收缩不同步,造成整个砖不再周正,或出现瘤砖的现象。
我的本意是想给他们面子,叫他们知错就改,别闹的面子上过不去,可这二人就是这么的牛!我劲小拉不回来!
看我这么不依不饶的问,斗哥叹了一口气:“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也不是傻子,对不起庞老板,我们认栽。”
“兄弟,你挺牛,比我们强,你要是混社会,老大级别的。今个这事,还请你嘴下饶人。”
“你们可以接着干,凭劳动挣钱,别做亏心事就行了。”我说道:“做事凭良心,心里才会舒坦。”
“我们走了,也不和庞老板说了,上月的钱我们不要了。”斗哥说着两个人站了起来,做砖的家伙事也不要了,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当然了,也不可能有表情,刮着黑泥呢,踉踉跄跄向北走了。
后来听说,这两人在别的地方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上这里来了,可能是卧底吧?说的神乎其神的。
后来,庞老板听到此事后悔没有亲眼看到。当然了,具体的细节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今后费砖可能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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