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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再来!”杨老师伸手在自己的头皮上拔了两根黑里掺白的头发,那动作粗鲁但很豪爽。发尖贴着我的掌心,龙飞凤舞,跳了半天。“这我写的什么?”

“情用多时伤感情,守住闸门正当时!”嘿,杨老师写这玩意干什么?好像真不是随便一写的。杨老师对我的答案很是满意。

“最后一测,如答对,此关通过。”杨老师打开抽屉,拿出一根麦秆粗细的吸管,有点上火的嘴唇一夹,向着我的手心吹了起来。但见杨老师的脑袋晃来晃去,节奏感十强。一分钟过后抬起头,脸憋得通红。

“说吧,写的什么?”

“把感情放进肚子里,过两天,当屁放出去!”这词也太粗俗了,可不像一个语文老师说的话。这是在教育我,告诉我不要搞对象?

看我犹豫的样子,杨老师催着:“赶紧说,写的什么?答不出来,你就回去吧,测试结束,你我师徒无缘。”

这是当老师的吗?压力?威胁?也不教我,也不鼓励我,一切都靠我自己,那要老师干什么?心里这么想也不敢说啊,吃哑巴亏吧!你越这样子,我越不服输!

这破词,不好意思说都。

“把感情放进肚子里,过两天,当屁放出去。”我说完,松了一口气。

“长话短说,这关已过,还闯不?”杨老师眼睛盯着我。

“闯!”我也很简洁,万事开头难,习惯了就不难了。

杨老师给我布置第二份作业,叫我至少查看一百名学生的头发,时间一个月。要说手心写字我不能理解的话,看别人的头发简直就是胡闹了,当然了,是有点胡闹,但我不能仓促的下结论和定性。

我打听过,杨老师是渤海县特级教师,语文教学是出了名的,在县中那是权威一样的存在,他的话不应该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我知道了老师,当然了,您一样不会告诉我怎么看,看的目的,我说的对吗?”我这人就是直,心里不想藏话。

杨老师看着我笑了一下,目光有神,盯着我:“特别的对。”

那天回去,我第一个就是看李建华的头发,这小子的脑袋留的板寸,根根竖着,少白发,掺杂着几丝成熟。这发型、这发种,在他的头上完美搭配。

把个李建华看毛了,摸摸头,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弟啊,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看你的头发都白了!”

一个月看一百人,我们班上就五十多人,站在讲台上,一会就可以看完,照这速度下去,三四天任务就可完成。转念一想,没这么简单吧?交作业的时候,这老头还不知道怎么验收呢?

这段时间,我诚心躲着张秋萍,怕再引起什么风言风语。估计杨老师已经发现了,要不然在我手心里写那么多良言。其实和张秋萍真的没有什么,有些人很能捕风捉影的,唾沫可以淹死人,班长是个好人,我也不希望她无端受到伤害。

改变现状,就要改变土壤。“恋爱一条街”的存在,给了全校男生女生谈情说爱的地方,虽然学校一直在强调,严禁学生搞对象,但是不断成熟的力量,就像喷发出岩浆的火山口,很难堵得上。

周一晚上,杨老师开了两个会,一个是把班委会全体叫到办公室,通报学校因为搞对象引发的事件,男生威胁女生,说不嫁给他,就说要杀了她。对高中学生搞对象的危害进行了分析。会后,紧接着召开班会,杨老师慷慨陈词,震耳欲聋,以“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高中学生搞对象,成功率零零零!”结束。

教育还是有效果,张秋萍也开始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专注学习,只是眼神之中,仍然流露着丝丝柔情。

那天晚上,杨老师宣布,再过十天是县中召开秋季运动会,提出竞赛要求:务必总分第一,务必亮出九十九班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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