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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噩梦,你还记得吗?”我赶紧问道。

王家宝说,梦很简单,每次都是遇到两个穿着古装的人陪他说话,给他唱喜歌,说定会金榜题名,还有就是讲解考场注意事项,考试要点,特别是作文堵题和写作,一聊就是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脑袋晕乎乎的。

“就这么简单?”我接着问道。

再次得到了王家宝肯定。梦做一次,不管他多么稀奇古怪,都不叫事,可是同样的梦做了这么多次,那就有问题,就不简单了。

回到宿舍,我一直念念不忘这个奇怪的“噩梦”,正巧杨老师来宿舍,我把“噩梦”的事情讲了一遍,特意问师父“时逢邪数”的其他几个同学的住址。

看得出来,杨老师心情很沉重,对我说道:“你想去调查?很有想法。明天吧,不过没车没辆,你想找到他们不容易啊。”

我叫师父放心,自有办法。“兔子奔奔”,绝无虚名。时值周日,杨老师请给我假,一天的时间,我在地里跑来跑去,飞快地穿梭,到了四个村,见到了四个学生,结果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高考前的晚上,他们和王家宝做了几乎一样的梦,结果也是一样,落榜。意外收获就是他们的四个人的学号两个人是“6”,两个人是“10”。

回来后及时向师父汇报,把过程讲了一遍,也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县中的“邪数”不只是“6”,“10”也可能是。

还是师父老谋深算,他告诉我,这些都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这段时间“邪数”快把我逼邪性了!总在想,脑袋有些发胀。

一天晚饭过后,阳光还比较高,我再次来到“恋爱一条街”,这里清静,可以安静地思考。不知不觉来到那个小房子面前,“学校重地”,就这么巴掌大小的房子敢称呼“重地”,还什么“禁止进入”。这些天正有点烦呢,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鬼地方。

掏出桃木剑,照着那把绣锁一砍,一声脆响,锁开了,掉在地上。轻轻推开铁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顿感一丝阴冷,定眼一瞧,里边的靠墙的地方好像摆着什么东西。

屏住呼吸,桃木剑前伸,抬步迈了进去。里边靠墙位置有一张课桌,课桌之上摆了一个小碗,上边残香依留,让我惊讶的是,墙上贴着一张白纸,上书“大仙之神位。”桌子上尘土积累,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堂堂渤海县中学,竟然存有这样的领地!打开阴阳眼,没发现异常;调整呼吸,调动全身细胞的灵敏度,亦没有感触到磁场的异动。这就奇怪了,一所着名的中学为什么盖这么一个小房子,里面竟然供着“大仙”。

再仔细观看屋子四周,土了吧唧,脚下是一层层的尘土。退了出来,把锁挂上,往回走。无意间看到小树林深处人影闪动,我拿起一块土坷垃,找到一个背人的地方扔了过去,猛跑几步,赶紧钻了出去。

“小兔崽子!”身后传来骂声。

晚自习前,张秋萍意外把我叫出教室,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说我这些日子没有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总是心神不宁的。这丫头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看起来,我是有点不着调了,要不然张秋萍也不会有这勇气。

张秋萍的批评叫我茅塞顿开,这么折腾难道不耽误学习吗?每次请假师父都会同意,仅仅为了揭开县中的“邪数”之谜吗?学习和“邪数”之间能够统一?也许我想的太多了吧。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6月底的一天晚上,杨老师把我再次叫到他的办公室,递给我几张大纸。

“这是五年来的学校毕业学生的基本情况,不是很全,你看看。”看得出来,这几张纸是手写的,师父的笔迹。看得出来,师父真是付出了。

我赶紧坐下,仔细研究了起来。

“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说完,杨老师递给笔和纸,然后就出去了。

整整两个来小时,我没有动地,思维在这几张表格里窜来窜去。不时的感受着兴奋、失望和惊奇,师父回来的时候,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师父问道。

我拿起草稿纸,回答道:“师父,我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些统计,说给您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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