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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月时间,在期盼中庞卫国的信终于来了。那是一个下午的五点,黄小兵在门卫那里给我捎过来的。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没有叫人失望,官大能量大,还真给找出来了,一串串的文字,点燃了激情,说实话,当时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心在呼喊:难道天亮了吗?

信中说,1940年9月29日阴历为“1940年八月二十八”;1940年11月5日的阴历为“1940年十月初六”。1941年11月17的阴历日期为“1941年九月二十九”。

看完之后,我差点跳了起来。惊奇于邪数、吉数终于见到了天日,一年多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从这封信中,我毋容置疑的得出结论,黄小善的出生日期应该为1940年11月5日晚上12点,它对应的阴历“10”、“6”和“12”正契合邪数的三个数字;孟凡良的出生日期没有错,阴历生日中的“9”和“29”为吉数。而且这些数字和邪数、吉数绝对不是巧合!应该就是真相。

但也大大出乎我以前的判断。以前我和师父一直认为黄小善的生日数字为吉数,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这一点。可是今天来看,恰恰相反。还有就是既然仁泽老和尚说的黄小善出生日期是对的,那么黄小善户口本上的日期就是假的,那会是谁改的呢?为什么要改,在掩饰什么?

还有为什么黄小善的生日数字是邪数,孟凡良的生日数字为吉数呢?邪数、吉数到底是谁设定的?黄小善1970年就已经死亡,邪数最早出现于1977年高考,这事肯定不是黄小善干的,再说了,谁会把自己生日数字设定为“邪”啊!难道是孟凡良?为什么他的生日数字为“吉数”?这个人目前不知所踪,非常神秘,如果是他设定的话,只能说他和黄小善有过节,而且仇很深!

想到这里,我再次否定了自己。如果黄小善和孟凡良有深仇大恨,学校西边那个神秘的墓葬怎么解释?黄小善的灵牌,旁边有神秘的吉数盒子?

越想越乱,刚才的兴奋度又降到了低点。但不管怎么说,黄小善的阴历生日数字为“邪数”、孟凡良的阴历生日数字为“吉数”板上钉钉,铁打的了!

“杨之首!杨之首!”几声呼唤在教室外传了过来,教室后门被撞开,杨依国钻了进来:“杨之首快跟我走,我爸叫你!”

看着杨哥焦急的样子和眼角的泪痕,二话没说我站起来就往外跑。一路上,我的心里砰砰的跳着,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我甚至默念兔子奔奔,也不顾别人的眼光,飞似的来到了师父的家门。门开着窜进屋里。

屋里好几个人,两个领导模样的人在南边窗户旁边站着,一个校医正在给师父测血压,师母坐在床上,手摸着师父的额头,面无表情。杨依华躲在墙角默默的流着眼泪。师父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杨老师,我是杨之首!”我焦急的喊着,靠近床铺,探着身子。

杨老师的脸明显消瘦,嘴角流着血痕,看得出来,正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我赶紧握住师父的另一只手,把平生所学止痛的良方全部注入到师父的血液里。

十几秒钟,杨老师使劲喘了口气,缓了缓说道:“叫我师父!”

“师父!”我大声喊道。

这时候,杨老师也许最想听的是叫他师父、而不是老师,也许今后叫师父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校领导看着我,满脸的疑惑,他们不理解眼前的这个学生为什么称呼杨老师“师父”。

“那事交给你了,我不能再帮你了”,杨老师说着,面带着遗憾。“那事”只有我听得懂,其实就是县中的邪数和吉数,这是打哑谜,不想叫别人知道。

“那事我知道了,阴阳我已破解,等你康复,徒弟再和您说,您会好起来的。”我凑到师父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想说的太多,师父需要休息。

这时候听到了120的声音,不一会院子里进来几个白大褂,把杨老师抬上车,锁上门,我和师母一家人、学校的领导陪着去了渤海县医院。

杨老师进了抢救室,我和师母他们在楼道的椅子上安静等候,那种煎熬的滋味至今难以忘掉。晚上十点半点左右,一股阴风在楼道里穿了过去,打开阴阳眼,我看到无常哥俩站在抢救室门口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于是悄悄地走了过去,挨着白无常,小声说道:“好哥哥,里面是我的师父,希望你们好好对待,别为难他,求求你们了。”

无常哥俩看着我:“小三儿,少来这套!我们哥俩不想看到你,滚远点!”

正想和他们争论,这时候抢救室门开了,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病人家属,很遗憾,我们尽力了,杨老师走了!”

师母的眼泪瞬间而下,冲进了抢救室,杨依国、杨依华也跟了进去,楼道里哭声一片。灯光下,师母抱着师父的头,久久不放,一儿一女则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我看到师父的灵魂坐在手术台上,和蔼的看着师母和屋里的一切,偶尔笑了一下,没有半点忧伤。

杨老师用手轻轻抚摸着师母的头发,那样的慈祥,然后下了手术台。

我赶紧跪在地上,大声喊着“师父慢走”。杨老师轻轻抱了一下师母,然后走了过来双手把我搀起,然后再去扶杨依国他们,这才发现,他什么都摸不到。看到门口站着的无常哥俩,杨老师叹了口气,慢慢从屋里走出来到楼道里。我赶紧跟了出来,全然不顾手术室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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