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宿舍的灯大亮着,我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李建华那双大手捂着我的脑门。
“不烧啊,怎么掉下来了?这小子做噩噩梦了吧?”李建华说着:“杨之首,你手里拿的什么?小剑柄?”
“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睡觉的,练武术呢?这玩意也能练剑?服了!”我看到了黄小兵那张小脸。
冷静了几秒,我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赤裸上身、满脸睡不醒的同学说道:“对不起,做噩梦了,打搅你们了。”说完爬到上铺把脑袋扎进枕头里。
“也真行,掉下来一点事没有!”陈国庆的声音。
虽然没看表,估计也就是凌晨三四点钟,我听到了公鸡打鸣。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刚才真的是梦?不对啊,桃木剑怎么只剩下了剑柄?那半截呢?脑袋一片混沌,有点累,不多时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起床还是李建华把我打醒的。睁开眼坐在床铺上,发现了宿舍的异样:自己的床铺上竟然铺着一层死蚊子,个个肚大腰圆鲜血直流。屋顶露出的干草、高粱杆好像被人薅过一样,滴了当啷,乱七八糟,宿舍的地上一层草沫子。床铺南边紧挨着的窗户玻璃竟然破了一块....
宿舍的同学们也开始议论,都说学校老鼠太多,房梁也敢去。不管怎么说,没有人怀疑到我身上。情况反映到班主任李华那里,找到学校安排人把宿舍修了一下,安上了新玻璃。
白天无精打采,很疲惫。昨晚上的经历叫我无心学习,一直在想那个黑衣人,他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学校的秘密?他不是一个虚幻人,应该是真实的。可是,如果他是一个现实的人,我们怎么会在梦中打斗?难道我们真交过手了?要不然我的桃木剑怎么剩下半截?黑衣人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真的想杀我?我的脑袋瓜子就没有停止讨论,内心开始矛盾起来。
还有就是那个黑衣人说县中死的学生与我有关,真是这样?想起来了,自进了县中,已经死了4个人了,如果算上那几个警察人更多了。以前真的没有死过?这与我来到县中真有关系?我越想脑子越乱。
一切的一切,越想越糊涂,把我的脑浆子搅得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个黑衣人和当年救天赐的时候杀我的那个人非常相似。昨晚上的经历绝对不是玄幻!
不是玄幻,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炎热的夏天叫人心浮气躁,周边的知了吱呀呀的添油加醋,张秋萍的情绪愈来愈不好,很消沉。上次帮了她,这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人的工作还得需要女人去做。中午饭后,我找到刘雯雯,叫她关注一下张秋萍。
“刘雯雯,我们都是好朋友,张秋萍的样子叫人很担心,你找个机会劝劝她,我想可能是因为校园邪数的事。”
“呵,你倒是很关心她,怎么不关心一下我?这段时间我又胖了好几斤。”刘雯雯半开玩笑。
“减肥好办,三两巴豆粉,立马见效!”
“滚,你才喝巴豆粉呢。”刘雯雯装作生气,但转脸还是严肃了起来:“班长也是,这段时间脸色很不好看,像失恋的样子,估计不是,她没有搞对象,顶多单相思。可是她现在单相思也没用啊。”
“嘿,美女,跟你说正事呢,邪数,学号6,你装啊你?”
“嘿嘿,杨之首,看在你关心朋友的面子上,我帮了,我会经常不间断的劝导那个纠结的班长,还给你一个开朗活泼的胖美女,哈哈。”说完,死丫头径自跑了。
关键时刻,女人都是疯子吗?
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上升了20多位,依然徘徊在中专、大专的夹缝里。张秋萍有点退步,但是依然是班上的前三名。看着张秋萍阴转晴的脸,我算是放下了心。
今年的暑假有点漫长,雨很多,三天两头的蹦跶几个雨点。魏小亮如愿被被北方的一所重点院校录取,学的是建筑。农村出来的孩子,可能很喜欢这个专业。我也的讲点哥们义气,花了20多块钱买了一只英雄牌钢笔送给小亮,算是祝贺吧。这可是杨庄子村第一个大学生,都为他高兴。
三狗没事的时候跟在我的后边当保镖。二蝇有段时间没有看到了,我也懒得理他们,叫他们过二蝇世界去吧。
小牛家的榨油坊生意兴隆,在那个时候每年也会有1万多元的收入,属于农村的暴发户。不过很辛苦,胖脸蛋子像黑煤球,挺健康的。
有一天,小牛说请客,“四人帮”聚一聚。有钱人就是气粗,这面子得给。对于小牛的提议,我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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