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麻溜的拍拍屁股站起来,生怕被遣散了:“那不遣散咱们了?”。
她倒是想啊,她说遣散有用吗?你们也不走啊。
这小窑子好歹也是这身体的娘临走前托付的,好好干吧,她就不信她一个如此美貌智慧的新时代独立女性搞不定一个小窑子。
:“不遣散,咱们好好干,只要有抱负去实践,咱们早晚开成天下第一楼”。
娘的后事处理的很简单,席子一裹起来,几个姑娘轮流拉着着板车到郊外的树林子里边烧了,烧了之后把骨头渣子拢一拢,挖了个坑便草草的埋了。
钱花花倒是想至少也得置办个棺材吧,但实际情况是,把屋子里搜罗了一个遍,也只搜罗出来几钱铜板子,就连最便宜的棺材也买不起。
生活拮据,加上她一共六张嘴巴,最终连块石碑也没舍得刻。
不过既然是原主的娘,如今她来了便也是她的娘,钱花花这几个头是磕的很实在,在野外找了一块石头摆在了坟头。
悲从中来又掉了几滴眼泪:“娘,您且先将就着,我日后一定会赚大钱的,把我们家的窑开的红红火火,到时候给您搬新家”。
几个姑娘也是哭红了眼。
到了傍晚才回去,她且还需要缓一缓,回屋便躺在了床上,仔细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馆子给做起来。
而她们几个则去张罗饭菜去了。
最大的问题最显而易见便是几位姑娘们的相貌问题,她们这算是最最最次等的窑子了,姑娘们都是自己到巷子里面拉客,拉回来进到大通铺里,五张床,中间就隔着一道床单做的帘子,还时不时地有老鼠出没,不仅仅是姑娘们做生意的地方也是姑娘们日常生活的地方。
脸上的先天性的缺陷是没办法改变的了,不过可以通过化妆改变很多,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毕竟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时尚达人,这都是小意思。
其次就是环境太恶劣了,最起码门面弄的漂亮点,干净点,人家光顾的欲望才大一点。
有了思绪明日就试试,先给姑娘们改改妆容。
而这时候饭菜也张罗好了。
门早就是坏的,只有帘子挡着点,梅花撩开帘子道:“妈……妈,吃……饭饭饭了”。
听得她心梗。
不过一听到饭,肚子开始疯狂的叫饿。
立马起来穿上鞋子,顺便问候了梅花姑娘一下:“梅花,你打小就结巴?”。
能在窑子谋生活的姑娘,心里并不脆弱,也并不自卑,很平淡的描述着:“不……不……小……小时候……被……被老……结巴吓的……就结巴了”。
那就不是先天性的,那就说明可以治疗。
钱花花拍了拍梅花,在这所有人当中她还是最看好梅花姐姐的资质,毕竟硬实力最好。
走到饭桌上,钱花花看着桌子上的六小碗清澈见底的粥还有桌子中心的一小迷你碟咸菜,皱起了眉头。
“饭呢?洗米水搁这干嘛?”。
荷花擦了擦手一头雾水:“妈妈,咱们平时不都这样吃的吗?如今老妈妈走了,咱更加得省着点了才是”。
钱花花快速的走向了厨房的米缸,一打开米盖不住缸底,老鼠见了都得做点慈善。
内心绝望但是依旧向往着光明一脸期待的看向众人:“这应该,不会,就是,咱们全部的存粮了吧?”。
五个人齐刷刷的点头。
生理加上心里的双重打击,只觉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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