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入目皆是一片白,道路上的雪很厚,牛车走的极慢。
除了白茫茫的雪,钱花花还看到了城门外或是街口处,或是草垛子上多出来了许多的难民。
钱花花拧眉:“怎么这么多难民”。
她们还没走多远就有难民围上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旧棉衣。
“贵人行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牛车之上除了谢朝康和谢潇潇还有许多被钱花花打包的当日喜宴上边的硬菜。
烤乳猪,烧鹅,酱肘子……几乎都是没动过的。
谢朝康同样的拧着眉但却并无所动,谢潇潇看着这些写可怜的百姓倒是泛起同情,准备施舍些。
却被钱花花叫住。
“这些东西救不了他们”。
谢朝康随后道:“他们应该是东洲过来的,东洲连续两年遭了蝗灾,百姓的日子怕是过不下去了”。
谢潇潇言语当中带着十分的天真:“那皇帝没给东洲拨款赈灾吗?亦或者派人去治理蝗灾”。
谢潇潇向来不关心也不参与朝政一心只享自己的乐子,所以自是一概不知。
但谢朝康并不想与他多做解释只低骂了句。
“白痴”。
倒是钱花花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多半是国库空虚拿不出钱呗。
不过这些都是上层建筑的事情,和她这个贱民没什么关系。
只又警告了谢潇潇句:“别给我找麻烦”。
其实钱花花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处的的这个国家实际上比她想的更加严重。
它国有强攻之势,边防军队抵抗敌国需要源源不断的财力兵力支撑,而全国各地屡遭天灾,本就没多少底的国库现在更是呈现了赤字,就连明年向大国的朝贡都还没有着落。
当然,就算是钱花花知道了又能怎样?
不管如何,她能做的要做的就是不断地适应着变化带着姑娘们生存下去,让百花极乐欣欣向荣。
她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自己人,没有一丝多余的滥情可以分出去,所以她亮出了腰间的两把新斧头呵退了所有围上来的乞丐。
“识相的,滚远点”。
且她不仅仅没有同情心就算了,还黑心。
牛车慢慢的走着,她的眼光在这些难民当中来回流转,最终停在了人群中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的女子身上。
露出来的腿脖子水肿和猪蹄子似的,这不是得病而是饿过头了,而这女子怀中的七八岁小男孩也嘴唇发紫似是快饿死。
但即使是这幅凄惨的姿态,钱花花凭借着毒辣的眼光也看到了这女子的美色,而这小男孩姿色也不错可以先培养着做仆从,等长大些也能拿出来卖。
钱花花走上前言语直截了当的问道:“皮肉生意做吗?”。
女孩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眸看向钱花花。
干裂的嘴唇艰难的发出声:“做”。
“他呢?”。
钱花花看向女孩怀中的小男孩。
男孩直接跪趴在了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救命稻草:“只求您给我和姐姐一口饭”。
随后钱花花就从食盒摸索了两块糕点丢到了两人的面前。
小男孩飞快的抓入手中自己咬了一口,把另一块塞入自己姐姐的手里。
“阿姐,快吃”。
钱花花脸上并无怜悯更多的是商人对物品价值的估量。
“那上车吧”。
皮肉生意是为人所不耻,可即使是苟活着那也比死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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