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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姐妹们难得都有空闲,聚在妈妈房间里听安二娘唠嗑。

"妈妈哟,您是不知道,这回那甄苟遭老罪了,听县令夫人的丫鬟说,大晚上总能听到那甄苟的惨叫声……"。

“那县令夫人也是真有些手段,难怪那甄苟怕自己老婆……”。

“还有那那狗腿子,那日在咱们这被县令夫人打晕了之后,回去又被打了一顿,那甄苟连一个屁都没放,直接把那小厮给丢出了宅院”。

“被打的那个狠呐,都是爬回去的”。

听到那小厮下落时,梅花嘴角噙起来淡淡的笑意,缓缓站起身来。

“姐姐妈妈们先聊着,梅花手头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钱花花一边听着安二娘说,一边挥笔撒墨,在几张宣纸单子上边签字。

最近人间醉的订单越来越多了,超乎钱花花的预料,她那酿酒小院已然是吃不下。

得想个法子做成流水线扩产才成,但她精力有限,财力也有限,想突破上线就必须要找个人信得过的人合作。

虽然少说一个月也有两千两的进账,但是她有那么嘴巴要养,各种地方也要维护,特别是酒水。

酿酒上的钱目前是一分没进口袋里,问钱呢,买设备,买酿酒的奴才,屯原料……不仅没进来在这迅猛发展的前期还得拿百花极乐的银钱倒贴。

生意难呐~可太难了~啥时候自己能当甩手掌柜,人在床上躺,钱从天上来。

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钱花花的梦随着天色越黑越美好。

但此时百花极乐的小黑屋,场景更加的美好。

梅花和那小厮。

小黑屋中央点了一根红色的蜡烛,烛光有些昏暗。

梅花的俏脸一半陷在了黑暗当中,只见被烛光照应着的那一面。

是熟悉的笑容。

曾经钱花花脸上出现过的笑容,现在转移在了梅花的脸上。

梅花的嗓音清脆似银铃,咯咯咯咯咯的笑着。

手中持着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剪刀,剪树枝的那种。

而这小厮早已被两龟奴死死的束缚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

也叫不出声。

因为一早就被梅花割去了声带。

只能泪涕横流,一脸恐惧与绝望的看着梅花咔嚓着大剪刀靠近。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梅花在他面前咔嚓了两下大剪刀,铁锈掉落。

剪刀随着嘴角更深的笑意咔嚓下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咔嚓!

咔嚓!

咔嚓!

……

整整二十下一下都没少。

那些个龟奴看着也是一身冷汗,没想到平日里温柔如水年龄比他们还小的梅花姑娘竟恐怖如斯。

小厮已是生不如死,而这只是梅花准备的前戏。

梅花把妈妈传给她的剪刀小心翼翼收好,才咯咯笑着对这小厮道。

“吃了,把它们都吃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人能活着总是比死了好。

小厮如同抓到了希望的稻草,趴在地上把身体碎片都塞入口中。

“咯咯咯~要吞下去才算数哦~”。

为了活命吞下去又算什么。

这小厮做到了,一个劲的磕头只求眼前的活阎王能放过自己。

但梅花只是说会放他一条生路而已。

仅此而已。

若不是这狗东西荷花姐姐又怎会遭此一劫,妈妈又怎会挨县令夫人那几遭打。

没人能如此伤害百花极乐的人,更不许人伤害她的妈妈。

梅花亲手拿起斧头,敲断了这小厮的手肘骨,还有膝盖骨。

又从头顶浇了一壶开水下去。

才算是痛快。

这人的生命啊,有时候很脆弱,又有时候无比的坚强,如此这一套这小厮还活着。

清醒又痛苦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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