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显得十分茫然,顿时脸更加通红。
“我我不行的,我这把身子骨做男倌儿哪里有饭吃”。
钱花花看着一下巴山羊胡,面色通红,袖口发白的男人,险些一口热水喷了出去。
“那啥,我百花极乐家大业大也不只是男倌儿一个职位,您不是擅长说书写书么,您就来我这说书写书,就今天的那种,到时候和这几位姑娘们共同演绎”。
男人的脸更加红了:“大丈夫,成何体统”。
“我们百花极乐的技师都是做三休一,赏钱全拿还有提成,以后老了统一安排大院子养老,干不动了还有专门的丫鬟小子伺候”。
这一辈子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说心动不心动。
男人态度极速旋转。
“钱妈妈,小的安顿好老娘,随时都能跟您回去”。
钱花花夹了一口大虾随口问道:“就一个老娘?你老娘多少岁?”。
“家中只有老娘一人,年四十八,如今身子康健”。
钱花花只略微思索了一番。
“你娘我也要了”。
说书先生身子一抖:“我,我娘她卖不动啊”。
这次钱花花是真没忍住,嚼碎的虾肉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好一个大孝子。
“你娘要卖我还未必卖的动,我那也有许多别的活儿,别的不敢保证,但每天一日三餐有荤有素,生病了管治不用你们自己出钱”。
“但我这不签活契,只签死契”。
生病,管治!不要钱!
就单单这一点,便是致命的诱惑。
在穷人的家庭大多数人都是生病了治不起活生生耗死的。
人都快活不起了,还管什么活契死契。
男人直接双膝跪地,袖子抹泪拜了又拜。
“多谢钱妈妈收留,我这便去接我老娘,随时跟您走”。
啊。
倒也不必这么急吧。
但她还是尊重,又把下人手里的小饭桶夺过,一碗青菜一碗荤菜。
“饭还是得吃,要不你打包带走?”。
说书先生看着这一桶饭是眼泪哗哗,开始情不自禁的和钱花花叙述自己的生活。
“您是不知道,我从小没了了爹,又身体不好,我娘卖了房子才把我供养长大,至今我和我娘还是租住着别人家的马棚…我又没出息,苦了我的娘,呜呜呜呜…”。
别说,就这种事。
钱花花还听的挺多。
她那些个花花草草可比这悲惨多了,起初她还会感慨一番,现在只有麻木。
摆了摆手。
“好惨一母子,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明日中午带着你娘来这”。
男人感动不已,抱着饭桶一抽一抽的走了。
还剩下四位姑娘。
“钱妈妈那我们呢?”。
不愧是有着十多年经验的职场老油条,这改口可真是快。
“你们回去收拾收拾等通知”。
姑娘们欢欢喜喜也走了。
最后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吃饭。
这才出来多久,好想她家姑娘。
正觉得孤单着呢,谢朝康就进来了。
“怎么样?还顺利吗?”。
钱花花两边腮子鼓起,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谢朝康从容的坐在了钱花花的对面。
丫鬟立马就端来了一碗飘着花瓣的水温水和一杯薄荷清香的温水。
薄荷水漱口,花瓣水洗手。
钱花花……
她刚刚一口喝掉了薄荷水,又用装薄荷水的杯子喝光了花瓣水,连着花瓣也被她嚼碎吞下去了。
难怪别人看她眼神不对。
她还说这水怪好喝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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