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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指着鼻子问这几位:“你们怎么还不快点去死?”

那几位儒生站在人流当中,周围的民众对他们指指点点,此时他们的面皮早已经是丢干净了。

可其中还有一位老儒梗着脖子问道:“先生此举,难道是要以众人言语杀我们么?”

荀既冷笑一声:“我可做不出来孔老二干的事情!”

说完之后,拂袖离去。

然而还没等那些儒生松一口气,荀既猛的又转过头,嗤笑一声,虚空点了点三人:“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说完之后,痛快的转身离去。

那老儒站在那里,面盈充血,神色愤慨,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放入了油锅中一样煎熬。

这句话的意思更加简单。

“伱快点去死吧!”

人群中也有人读过书,更是明白这一首相鼠的含义,正在为身旁不明白的黔首们解释着,他解释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却刚刚好可以让这三位儒生听到。

于是,被包围在人群中进退不得的三个儒生更加愤怒。

愤怒的火焰燃烧了他们的理智,也燃烧了他们的心血。

“噗——”

那年纪最大的儒生突然面色一红,而后一口鲜血喷出,血雾洒落,他整个人仰着头往后倒去。

此人竟然被硬生生的气死了!

驿馆内

孟寻神色中带着些紧张:“荀兄,我们做的是否太过分了一点?”

荀既冷笑一声:“过分?他们对老师做的难道就不过分了么?”

他摊了摊手:“更何况,我有编造什么事情么?我有夸大什么事情么?此事哪怕是闹到天子面前,我也不惧怕。”

荀既学着那几位儒生的语气,夹着嗓子说道:“陛下,荀既当街辱骂我们,请陛下将其治罪!”

“陛下一听,问他们荀既都干了什么。”

荀既嘿嘿一笑,学着那几位儒生贱嗖嗖的模样。

“荀既把我们做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把我们披着的羊皮都给揭开了!”

荀既坐直身躯:“他们要是有胆子这么跟陛下说,我倒是对他们还有几分崇敬了。”

“不过你觉着他们会这么跟陛下说么?或者说他们有胆子跟陛下说么?”

孟寻微微摇头,语气虽然平和中带着一丝的怯懦,但说出的话却十分扎心:“他们没这个胆子,孔云也没有,孔家有胆子的都在秦末死的差不多了。”

荀既闭着眼睛:“是啊,真正的孔儒在当年秦末的时候,就已经灭绝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孔府不过是汲汲钻营名利的地方罢了。”

“有何惧之?”

孟寻再次沉默:“只是,我们终究是出身儒家,与儒家闹得如此,总归不好。”

荀既再次开口笑道:“有何不好?”

“孟兄啊,你要知道,无论是对于你孟家来说,还是对于我儒家来说,最后能够依靠的都只有陈氏,而非是儒家。”

他声音冷肃:“就如今孔家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你觉着儒家能够猖獗多久?”

孟寻再次低头,不置一词。

荀既说的话有道理,就是太有道理了,让孟寻都觉着有些无奈了。

他找不到可以和荀既争执的理由。

“罢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们便做好准备吧。”

他慢吞吞的说道:“做好彻底将儒家踩下去的准备。”

“不要给儒家在短时间内再次起来的机会。”

孟寻这个人,看着比较柔和,和荀既像是两个极端,但其实他比之荀既更加狠辣。

丝毫没有当年孟子的风范。

这头咸阳学宫、国子监、甚至是儒家、道家的众人都抛开杂念准备好了要甩开膀子和陈氏斗一斗的时候,陈氏却悠闲自得的要命,丝毫没有想着要和儒家、道家拼一把的自觉。

院落中

陈彼甚至是悄无声息的打着一套拳,拳法悠然自在,顺带锻炼着他的身体。

陈拓站在一旁,正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而更远的地方陈辟、陈秋两人坐在一起,正在研习手中的书籍。

等到陈拓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了之后,陈彼这一圈拳也打完了。

他笑着看向陈拓:“你啊,就是想的太多。”

陈彼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天子将消息散了出去,但却并不解释,明显是等着大鱼上钩。”

“我们只需要等着就是了。”

“陛下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打起来的,无论是儒家还是道家,亦或者是陈氏,他都需要。”

“只是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动手?”

陈拓沉吟良久,终究是叹了口气。

当今天子的性格仁善,但这个仁善主要针对的是“黔首”,而不是他们这些大族之人。

他看着陈彼低声道:“希望如此吧。”

泰山之巅

泰山向来是神圣之地,可比起来其他的山峰,它其实并没有多太多的东西,只是多了几分人给他增添的几分“政治意义”,若非如此,后世中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去过此地,此地便不再有恢弘之意了呢?

是泰山变了么?

泰山没有变。

是人在变化。

陈樊坐在山峰之巅,此时的他看起来较之上一次苍老了一些,但他的神色却更为快乐了一点。

他得意的看向远处朦胧的雾霭,拿出纸张。

陈敦在弄出来此物之后,自然是给陈樊寄了一些。

他以石为桌,画着泰山之巅的风景。

安能倚天抽长剑,斩断忧愁万万年。

代王府

贾谊端坐,面前坐着刘武。

“殿下之心,可有天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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