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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要么是天资十分聪颖,要么是身份十分显贵,要么则是在“仁义”上有自己独特的表现。

至于其他的人,便是这些人“代师”教导。

所以孔子传言的三千弟子中,真正被孔子教导的人大多数都出现在了《论语》中,其余的只能算是他事实上的徒子徒孙罢了。

而陈慎所开创的私学,与孔丘又有一些不同。

他固定在每天讲学“两个时辰”,这个讲学具都是“开坛”一般的公开讲授,下午则是会抽出一个时辰来为他的“弟子”解惑,而他的“解惑”也出乎了人们的预料。

陈慎的解惑是令弟子将大多数人的困惑不解整理出来,而后针对这个“困惑”解惑,以此引导。

这依旧是针对大部分弟子的“开坛”。

至于一对一的弟子,陈慎虽然比之孔丘年轻力壮一些,但也依旧有些顾及不暇。

所以也只是挑选出来一部分,跟随在他的身边。

说是弟子,更像是“侍者”。

当然了,这个时代中的老师与弟子的关系,很多时候也的的确确像是“被侍奉者”和“侍者”,学子们为了求学,是愿意把自己当成是侍奉人的人的。

这是因为这个时代知识宝贵,不能轻易得到所产生的特殊效果。

而陈慎在教导这些人的时候十分坦诚的告诉他们,自己也仅仅只是学习到了自己父亲陈野的些许智慧罢了。

他在为自己的父亲扬名。

而当陈慎所教导的弟子被允许离开他的身边,前往各国任职的时候,人们才恍然之间发现,这些弟子中所诞生的贤才竟然如此之多。

十个里面,竟然有七八个都是贤才之人,可以直接任命为官,治理一方。

这个事情不仅仅是秦王嬴稷发现了,天下其余六国的国君也都发现了,因为陈慎并没有限制不招收其余国家的弟子,这些人在学成后,虽然心中抱有一丝愧疚,但更大的“大义”让他们只能忽略这一丝的愧疚。

那个大义叫做“家国”。

秦王并没有因为陈慎的做法而生气,只是更加开心的感慨陈慎的贤德。

至于是否真心,这倒是让人有些不清楚了。

而经过涂水之战后,五国的合盟也是变得十分松散,他们好似是不想要继续合盟伐秦了。

燕国名将乐毅更是在公开场合表示,他在战前的“重病”绝非是偶然,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这个陷害他的人一定是得到了某位王的允许。

这个说法得到了燕昭王的认可。

昭襄王十五年的夏天,在暴雨声中,秦王嬴稷收到了这一年的第一个好消息。

燕王公开表明退出五国合盟,不再插手中原的事情了。

在这个消息之后,齐国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国力和之前大不一样了,所以也宣布退出了五国合盟,他们在专心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毕竟,在此任齐王之前,齐国一直处于一流的强大地位。

虽然比起来秦国差了一些,但不应该与燕国、赵国都拉开了距离才对.

五国合盟,彻底的破裂了。

楚国,都城。

楚顷襄王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他看着身旁的黄歇笑着说道:“春申君啊,你瞧,我父亲以及我当初的做法是不是十分的正确?”

他的脸上带着嘲讽:“除非有灭顶之灾,亦或者秦国真正的开启吞并六国的进程,否则所谓的“合盟”便是一戳便破的东西,是不可能巩固的。”

“涂水之战失利后,虽然五国并没有损失城池,可却被迫为了求和而给秦国送去了大量的钱财金银。”

“五国在这一场战争中即便没有损失太多的士兵,但一直输给秦国给他们士卒带来的恐惧却是比死亡更加可怕,日后他们的士卒真的还有胆子敢反抗秦国么?”

黄歇略微犹豫,只是说道:“可楚国还有多少城池可以割让呢?”

他的神色忧愁:“秦王的寿数大多短暂——上一任秦王活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但也仅仅是活了近三十多年的光阴。”

“如今已然是昭襄王十五年了。”

“这位秦王还能够活多久?”

“待到这位秦王崩殂,盟约自然而然的就结束了,届时楚国想要怎么办呢?”

楚顷襄王脸上带着诧异的神色,他看着黄歇说道:“用些许城池,换取二十年的和平时光,难道不好么?”

他笑着说道:“下一任秦王即位的事情,那便是等到下一任秦王即位的时候再说吧。”

“再用一些城池换取一二十年的和平,也依旧值得。”

楚顷襄王并不是一个昏庸的君主,相反,在他与春申君黄歇的经营下,楚国的势力正在逐渐的恢复,但因为楚国是一个“小邦周”的缘故,所以楚国想要发挥出强大的力量十分困难。

可车辙已经被改变了。

秦楚之间并没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就像是寻常的两个国家一样。

在历史的长河中,秦楚的车辙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因为楚怀王没有死在秦国,更不是因为秦王嬴稷的威胁而在逃跑的时候死的,张仪也没有用口空白话化解楚国与他国的合盟,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

没有把楚国当成傻子来耍。

所以秦楚之间的不可化解的仇恨,在一开始就没有出现。

而这样的情况下“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宣言是否还会出现?

这是一个问题。

咸阳城

一直焦急等待着结局的范雎,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等待的东西。

秦王嬴稷下诏,赐死那位多嘴多舌的门房。

而且是公开下诏,没有给范雎一点脸面,像是根本不在意范雎一样。

这与历史上的君臣相合同样不同,范雎在听到诏书的时候,心中的焦虑更重了。

他开始思考,秦王是否会如同赐死门房一样,将自己也赐死?

前所未有的恐惧开始在他的心中萌发,而后覆盖住了他整个人,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哪怕他的心里在安抚自己,自己与门房是不一样的。

官渡

陈慎坐在家中,一边翻阅着自己整理的典籍,一边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从容之色:“终于将父亲这么多年的思想整理出来了!”

《陈子语录》更像是一本不成熟的著作,只是为了给陈野扬名。

他如今所编著的《法经》才是他为父亲准备的“著作”。

如《道德经》《论语》《墨子》一般的著作。

某处山野之间。

陈安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小豆丁无奈的叹气:“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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