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违抗。
当齐、燕、赵三国的国君为国内的瘟疫而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中原的魏、韩以及南边的楚国也没有闲着。
韩相张平因为主张变法,被国内的许多官吏和大族排挤,几乎已经不再处于韩的中央政治圈了。
楚顷襄王开始沉迷于酒色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起来了国内的“春申君”,但国内的三大家族却在“春申君”的各种政治手段下暂时蛰伏。
而秦国则是一如既往。
唯有陈氏陈肃的声名再次传播。
昭襄王三十四年这个平淡的年份很快的就过去了,然而就在这一年的末尾,一件足以震惊天下的大事情发生了。
这个事情出自一直默默无闻的韩。
韩王做了一件让嬴稷都震惊的、都猜测不到的事情。
不只是嬴稷,听闻这件事情的其余五国国君全都表示了不可思议以及“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的想法。
就连韩内部的大臣们,韩相张平、韩的贵族们都有一种这个世界有点过于“疯癫”了的感觉。
昭襄王三十四年冬,腊月二十九。
韩王派遣使者一路大摇大摆、十分张扬的带着九鼎之一的“豫州鼎”前往秦国,在旧的一年与新的一年的交界时候,向秦王敬献九鼎。
其中,豫州鼎中,底部放着韩的泥土,而泥土之上栽种着金黄色的稻谷,象征着韩的土地与粮食的丰收。
这并不是最癫的。
最癫狂的是韩王在韩祭祀大礼之上,以“小王”自称,而非“孤”。
这其中的含义十分明显了.
韩王想要有用这些来换取“和平”与秦国的“青睐”,想让秦国接受自己的“投降”,从而保留自己的国家,他愿意像韩最开始朝贡“邦周”一样,成为秦国的臣子。
而嬴稷的感触比其他人更多。
因为他收到了韩王亲笔的信件,信件中开头便是以“臣”为自称,甚至不是“小王”。
嬴稷看着手中的信件,脸上带着茫然无措的感觉,他觉着自己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昭襄王三十五年便在这种天下人都觉着世界有点癫狂的状态下缓慢走来了,所有人都在看着七国的反应,尤其是秦国的反应。
楚王、齐王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秦国能够接受韩的投降,保留韩的宗祠以及爵位,哪怕是将王降为“公”甚至是一开始的“侯”的话,那么能否接受他们的投降呢?
燕国以及赵国的王也有这个想法。
哪怕是最坚定的魏王以及信陵君魏无忌都暗戳戳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一个“韩侯”是封,是接受,那么多几个“侯”也不是不可以的一切都好商量不是么?
至于未来?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日后若是“邦秦”的天子没有本事,他们也还可以像是之前那样,再次“尊王攘夷”瓜分“秦九州鼎”的嘛。
毕竟,这种事情,你干的,难道我干不得?
昭襄王三十五年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过去了,秦王嬴稷虽然接纳了韩王的敬献九州鼎,但却并没有“称臣”表现出太过于热衷的感情。
时间匆匆如水逝去。
陈昭如今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孟尝君垂垂老矣,在这一段历史中,他虽然并没有绽放出属于他的光芒,但也正是因为有他,所以秦国才能在昭襄王的高压之下维持着以往的平和。
后世评价孟尝君田文的时候,总是以“大巧不工”来形容他。
若无有他,恐怕秦国撑不到陈昭成为右相的时候。
昭襄王三十五年的冬天,秦国的右相孟尝君田文逝去了,他担任过齐国的国相,也担任过秦国的国相。
最后葬在了秦国。
陈昭成为了秦国的右相,秦国的左相再次空缺了。
右相府内
陈昭与自己的儿子陈肃对立而坐,他们决定来一场豪赌。
他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玉佩,轻声道:“肃儿,你觉着,陈氏应当将赌注放在谁的身上?”
PS:昭襄王的统治真的很漫长啊,足足五十多年。从这一章之后,就是陈氏的故事居多了,陈氏经历了“蛰伏”以及“陈慎”的培养门生故吏后,终于要开始正式积极的参与到天下的争夺了。
秦王扫六合怎么能没有陈氏呢?
但争夺其实是需要“忍耐”的。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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