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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觉着是吕雉传播的这个消息,亦或者是其他的“竞争者”传递的消息,但其实并不是。

传播这个消息的、能够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知道这个消息的、能够在皇宫中安然的传播这个消息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站在至高无上位置上的“皇帝”。

刘邦。

长乐宫

刘邦神色更加阴翳了,刚才和陈彼讨论完关于立储的事情,刘如意就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了陈彼所说之话的正确性。

当“皇位”是可以竞争的、属于“优秀者”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念头。

他们甚至会动“杀心”。

莫名的,刘邦心中对于立储的事情有了些偏移,他心中的天平正在慢慢的转换,或许直到哪一日转换到了一个节点,他就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希望他们不会让我真的失望吧。”

长安城关于立储的风波自然也波及到了地方的诸王们,这些人虽然是刘邦的子嗣,但是他们同样都在观察着皇城中的风云.

若是长安城的那些人有机会,会不会

会不会他们也有机会?

虽然现在他们被赶到了封地归王,但若是日后有机会呢?

他们难道就不想要成为皇帝么?

至高无上的皇帝?

郡国制度的弊端,已经开始初步的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没有人可以解决的弊端,因为只要地方有王,他们永远都会想要割据一方。

这是人心所决定的。

诸王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安城。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本应该处于动荡中心的陈彼以及他的四个学生却是十分平静的在上课、少师的这个身份一日没有确定下来,这四个殿下就来国子监一日。

这是属于刘邦的命令。

谁都无法反抗。

承秦五年。

少师陈彼在长安城中掀起了承秦年间第一件、也是大汉开国以来第一件大案。

其中所涉及到的人数之多、人员之广、地位之高,简直是让未来的大汉都无法媲美。

长安城外的护城河中,不断的流淌着鲜血。

鲜血几乎将护城河给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人头落地。

但.

在这滚滚的杀意和人头中,一些人却看到了关键内容。

皇帝没有动那些真正的“涉及到的高层”,也就是那些勾结大臣的皇子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让他过去了。

而且,对于这件事情,皇帝也没有过分的“追究”。

即:只是处理了表面上的那些人。

这让人们都松了口气。

承秦五年是血腥的一年,所有人都在沉默中度过。

承秦六年。

刘恒坐在宫中,神色里充斥着些许的疲惫和无奈,他看着远处的方向,低声的叹了口气。

最近这些时日不知道为什么,刘如意总是喜欢若有似无得站在他的身边,拉拢他站在他的一个阵营,但刘恒能够感觉到刘如意那些“拉拢”的“谦和”之下,隐藏着的几乎无法隐藏的恶意。

“先生啊——”

他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更加悲苦。

这半年来,陈彼在教导他们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下学之后将刘恒留下,刘恒每次留下的时候都能够感受到那一股想要将自己的背部刺穿的眼神。

那眼神十分炽热,令人恐惧。

刘恒甚至不必回头都能够猜测到到底是谁。

刘如意,或许还有刘长。

但是刘长近些时日已经放弃了,最多的还是刘恒。

他按了按额头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朝着宫外走去,今日是他和陈彼约好了的一天。

长安城外,马车缓慢的行驶着。

摇摇晃晃的马车让刘恒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他掀开了帘子,看向外面的一切。

如今正是春日,恰好逢春耕的时候,田地间一个个的黔首们正在种植,他们的脸上带着些希望和快活,哪怕他们的生活其实很繁重。

刘恒的眼神只是看着这一切,眼睛中带着些柔和。

有些人天生就会共情黔首,也愿意看向那低到尘埃中的黔首,看着那些别人觉着卑贱的人。

当马车到了地方的时候,刘恒缓缓的走下了马车,然后走到站在田地间树下的陈彼,他走到陈彼的身前,微微弯腰:“先生。”

陈彼没有说话,只是指着远处说道:“殿下来了。”

刘恒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先生,我来了。”

“只是不知道今日先生想要教导学生什么呢?”

陈彼微微一笑:“教导什么?我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教导殿下的了,殿下十分聪慧,但是却并不愿意将这些聪慧用到政治上。”

“所以我教导再多也是无用功。”

他沉默的说道:“我今日,是想要让殿下看一个东西的。”

陈彼看着远处那疾驰而来的车马,轻声道:“一个殿下看了或许会想要改变自己主意的东西。”

改变自己主意的东西?

刘恒有些好奇的顺着陈彼的目光看过去,而他看到的则是几个士卒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凶悍与蛮横。

而他们的中间,则是围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嚣张的青年。

刘恒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他心中好像有些明白了,今日陈彼叫他来到底是为了看什么东西。

那是人间。

PS:这两天的状态是真的令人发愁,我尽快调整过来吧希望,唉,新书的存稿竟然用光了,就更让人头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烦死了。

啊。

想谈恋爱啊啊啊啊啊。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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