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远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于是向叶蔓枝道：
“我可以向官方提供绝大部分室温超导体的量产技术，但有一个核心工序，目前由于条件的限制，目前还只能在远光的实验室中进行。”
程远口中的核心工序，也就是制造室温超导体的特殊催化剂，虽然每生产1吨室温超导体材料，只需要10千克这样的催化剂。但如果缺少这一道工序，生产出来的材料就不具备超导特性。
程远的意思也很明确，官方可以大规模量产室温超导体的材料，但最后一步工序还是得借助远光科技之手才能完成。
“可是……”叶蔓枝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产能？”
“完全没问题！”程远十分肯定的答道：“其实室温超导体的大部分工艺都不复杂，只是原材料比较稀有，生产流程较长罢了。只要原材料足够，像东南工业这样的企业就能大规模生产。但最后一道工序所需要的催化剂只能由我们远光科技提供，毕竟其它任何实验室都不具备合成这种催化剂的条件。”
这点程远倒没有说谎，因为这种催化剂所需要的仪器仍然是用黑箱“打印”出来的，和石墨烯分离机一样，现有的技术根本造不出来。
这下轮到叶蔓枝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在通话之前她也做好了和程远讨价还价的准备，却没想到程远愿意提供室温超导材料的制造工艺，可最重要的催化剂却仍然只能由远光科技生产。
这就意味着官方仍然无法完全掌控室温超导体工艺。
“请你稍等一下，给我几分钟时间！”
叶蔓枝说着，就挂断了视频通话，看来很多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
原本以为至少要过几个小时之后叶蔓枝才会再打过来，却没想到刚做完早餐，程远的智猫隐形眼镜就再次弹出了视频通话的提示。
紧接着，出现在眼前叶蔓枝就问道：
“你说的那种催化剂，可以提供给官方的制造商，由他们自行使用吗？”
“当然可以，”程远立刻回复道，“1吨室温超导体原材料，大约需要1千克催化剂。虽然催化剂的保存有些麻烦，但你们指定的制造商拿到之后，就能自行完成最后一步工艺了。”
这一答复让叶蔓枝放下心来，如果就连催化剂的使用也得经过远光科技之手，那官方就不可能真正实现大规模量产室温超导体材料了。
但只要拿到了程远提供的催化剂，说不定就可以组织专业的科研人员，通过成分分析等手段，逆向推导出这种催化剂的合成方式。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话，就算是彻底拿到室温超导体的制造工艺了——至少官方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这种合作方式，叶蔓枝表示认可。所以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该用怎样的价格来购买室温超导体的技术服务费。毕竟在商言商，官方也不能白拿程远的技术。
不过在叶蔓枝询问价格之后，程远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而是反问道：
“既然官方打算建设更大规模的可控核聚变发电站，那么盘古之心所存在的一些问题，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呢？”
“盘古之心有问题？”叶蔓枝心中一惊，她没听闵老提过这些。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
程远露出恍然的神情，看来官方在见到盘古之心成功实现商业化之后，为了应对能源危机，是真的打算按照盘古之心的经验，建设一个结构相同但规模更大的可控核聚变反应堆。
但是——
“目前盘古之心这样的超导托卡马克装置，还存在一个明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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