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俞的声音落下以后,过了冗长的五分钟,霍宴深整个人都没有反应,他像是一座冰山矗立,就连眼睛都很少眨。
周俞从来没有见过霍宴深这般模样。
“霍先生。”
“回公司吧。”
男人的嗓音僵硬又紧绷,他目光红的厉害,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想。
上了其他男人的车又怎样,她不还睡过顾温年的床吗?
——
自从霍宴深和顾家的人都安全从风岛回来。
而宫云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音讯,宫家的人都快急疯了,白君雅报了警,又登录上了各种社交平台上发布宫云烟的消息,求助各大网友提供线索。
宫家老爷子也因为自家孙女遭遇不测,而重病住院了。
宫家别墅门口。
忽然,一架直升机飞过降落在地面一段距离的时候,扔下来一个粗布麻袋。
“夫人,夫人,这里有人给院子里扔了一个麻袋!”女佣急忙喊道,上前查看立即发出一声惊呼:“这麻袋还会动!”
粗布麻袋很明显是一个人形,正轻轻扭动,虚弱至极地发出求救声。
白君雅走出来,脸上表情突然格外变化多端,“是烟儿!快,把麻袋打开。”
女佣们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拆麻袋的口,可是,这麻袋的口还是用刺绳索绑的。
“夫人,是金属刺绳,得去叫园丁拿大剪刀来才能打开。”
麻袋里的宫云烟听见了白君雅还有女佣的声音,知道这是在宫家了,顿时挣扎地更厉害。
“女儿,别怕,我马上就来救你。”白君雅立即就让女佣叫来园丁。
园丁拿着大型剪刀,将粗布麻袋的刺绳剪断,顿时,宫云烟整个人才被带了出来。
她的脚上和手腕上,也都绑了这种金属刺绳,几乎已经埋进了她娇嫩白皙的肌肤中,血肉模糊。
至于宫云烟,头发被剪了一些,头皮流淌着各种鲜血,也都结痂了,但有的都正在腐烂。
她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碎了好几颗,嘴里含着血。
当塞在她嘴巴里的抹布被拿出来的时候,血和牙齿也被带了出来。
其余的肌肤位置几乎没有好的。
白君雅几乎都吓到捂住嘴巴,瞳孔颤抖,不敢相信宫云烟在风岛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罪!
宫家立马叫来了医生,给宫云烟处理身上的伤口。
宫云烟坐在床上,一张原本精致的脸,如今像是被人夺了舍似的,她唇色干瘪,当人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尖叫和捂住头。
家庭医生给她的手腕上缠绕上最后一层纱布,无奈摇头。
白君雅示意医生下去,从女佣的手里端过好吃的燕窝:“云烟,这是你平时最爱吃的燕窝了,快,尝一口先。”
宫云烟目光呆滞而木讷,听见白君雅的声音,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配合着张开嘴巴,结果刚吃了一口,就将燕窝吐回了碗里。
“怎么了?”白君雅紧张到心急如焚。
宫云烟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她一双眼睛忍不住掉下泪水,同时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舌头。
“烫,妈,好烫……”
白君雅立即品尝了一口碗里的燕窝,温温热热的,“不烫啊,都已经凉半天了,怎么会烫,等等,你的舌头——”
白君雅像是想到了什么,检查了一遍宫云烟的舌头,也叫家庭医生看了一遍。
“宫小姐这是舌头被烫过,应该是被人强行灌了什么开水,就连嗓子都不好了。”
“云烟,真的是这样吗?”白君雅满眼都是心疼地望着宫云烟,从未想过女儿会变成这样。
宫云烟点了点头,由于说话实在是太疼了,她的意思就代表着,舌头确确实实被人烫过。
当时在风岛上,那群恐怖分子说,让她以后要管好自己的嘴,所以,就硬生生喂她喝了开水。
“我一会让给她开点消炎药,这伤得慢慢养着。”
家庭医生都快看不下去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惨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
白君雅重重地将碗放在床头,一张华贵的脸上尽是愤怒,“太可恶了,那群恐怖分子简直不是人,他们知不知道宫家是谁,居然敢这样对待你。”
家庭医生嘱咐说道:“宫小姐吃药前必须得吃点肚子,不然精神受不了。”
白君雅闻言,再一次端着燕窝,又搅拌了一会儿,让它多凉一些,喂着宫云烟喝了下去。
又吃了消炎药。
宫云烟这才舒服多了。
“那群恐怖分子……是受人的指使,他们就是冲我而来的,妈。”宫云烟抬起头来,眼泪直流,喊着说道,
白君雅眼睛充满怒气,问道:“到底是谁?”
“是霍太太,慕南溪,霍宴深的妻子。”宫云烟声音格外颤抖地回答,嗓子现在就像是烧的冒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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