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见势,嘀咕道:“谁说这是侥幸,我这也是很稳妥的好不好。”
“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如果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是你,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霍宴深语气不冷不热,一双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脸。
慕南溪抬起美眸来:“会怎么做?”
“我会直接砸了这个场子,让你以后都别来骑了,你自己看看,顾时念现在摔得有多惨。”
伴随着男人的话落下,慕南溪顺势看过去,“哦,是摔得很惨,可惜她一会儿还要自淋三桶冰水。”
“她都这样了,你倒是还真一点都不心软?”霍宴深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问道。
“我又不是圣母,再说打赌就要输得起,为什么要心软?”慕南溪无语的看向霍宴深。
霍宴深这一次算是对慕南溪刮目相看了。
“以为医生对全世界的人都保持一颗怜悯之心。”
慕南溪闻言,沉默了一瞬,“对付顾时念这种人,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和道德,只要我没有道德,负罪感就追不上我。”
“……”
顾时念几乎是在马术场上缓了半个钟头。
慕南溪跟霍宴深坐在休息椅,两人聊了会天。
慕南溪看见不远处顾时念正歪着脚,脚踝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绷带,还隐隐渗透着血,她挑了挑眉稍,起身走过去。
“顾二小姐,到你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慕南溪,你……我都这个样子,你还要让我实现诺言?”
慕南溪微微一笑,“你该不会……要耍赖吧?我记得某人刚才比赛之前可是说过,自己不会耍赖的,没想到现在这么快翻脸不认人呢,还好我有这么多证人在场,不然还真没办法找人说理去。”
顾时念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崴着脚,撒娇地冲着身边的顾温年喊道。
“哥,你看她。”
“时念,你确实输了,做人要输得起,愿赌服输才令人敬佩,不然就不要先挑起事端。”
听见顾温年这么说,顾时念算是心底深处顿时万念俱灭。
她尖锐的美甲嵌入掌心,怒瞪着慕南溪:“慕南溪,今天我记住你了!”
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她一定要从她的身边抢走霍哥哥。
“这不是还得感谢你帮我选的那匹马,我记得你说我用这匹马赢你,你输的心服口服,所以,你现在服了么?”
如此帅气的一个问题。
顾时念脸上羞愤不已,没有回答慕南溪,让人去准备三桶冰水。
所有人都坐在了休息椅上,而顾时念站在他们的面前——
身边有一个工作人员,抬起一桶冰水,看见里面那么多冰块,不由感慨:“二小姐,您是希望我用勺子一点点浇您身上,还是希望我把这整桶抬起来,浇你身上?”
这个区别在于,你想慢慢死,还是快点死。
顾时念脸上一阵难看,她看见坐在休息椅子正在喝果汁的慕南溪。
她咬牙切齿:“当然是直接整桶淋下来!”
要死还不如死个痛快呢,慢慢淋下来的话……跟活剐了有什么区别?
哗啦。
顾时念淋第一桶冰水的时候,整个冰块落在地上,其余的冰冷水沿着她头顶落下来,有一种直击天灵盖的感觉。
她冷的小脑都快萎缩了。
顾时念浑身上下都打着寒颤,她牙齿哆嗦,睁着一双憎恨无比的眼神,盯着慕南溪。
慕南溪倒是看的挺高兴,“顾二小姐,小心感冒哈。”
霍宴深看过去,他发现,慕南溪这个女人,其实挺腹黑的,她的腹黑而且是藏在骨子里的。
顾时念冲着慕南溪大喊说道:“慕南溪,我用不着你操心,我身体好着呢,我都好多年没有感冒了。”
然而话音刚落下,又是哗的一声。
第二桶冰水再一次从头顶落下来。
这一次,又是直击天灵盖和小脑萎缩的感觉。
席卷浑身。
冰冷透彻,透心凉。
顾时念连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她抱着胳膊,宛若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待着一样似的。
顾温年倒是的确心疼顾时念,立即吩咐手底下人:“去,给二小姐立马准备热水,还有热毯子披肩。”
慕南溪转过头提醒着顾温年:“作为一个医生,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你最好直接备正常的常温毛巾就行,这么冷热交替,她的血管会受不了的,等恢复差不多了再用热一点的。”
顾温年愣了一下,算是突然想到这个重要的医学常识。
“好,我知道了。”
霍宴深询问着慕南溪:“担心顾时念身体出问题?”
“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冰桶挑战,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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