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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深闻言,眼神似乎有些黯然,“恩,我知道,我不会打扰你的。”

她都已经给他定义成骚扰了。

慕南溪点了点头,“好,我要上洗手间,你出去。”

她语气说着,不由不自在起来,甚至有点不好意思。

“慕南溪,我再问你一次,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还留着?”

霍宴深再一次遏制住她的手腕,同时一双阴骘的黑眸视线下移,盯着她隆起的小腹。

他对她肚子抱有一丝丝幻想,肚子里孩子还在……

他们之间爱的结晶还在。

“没有留着。”

“是实话吗?这是实话吗,南溪,你不要骗我,行么,对我来说这是折磨。”霍宴深口吻极为认真地道。

慕南溪摇了摇头,“我真的没有骗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已经打掉了,你早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为什么不认清楚现实呢?”

霍宴深呼吸微沉,他胸膛起伏的厉害,视线定格凝视着她的小腹,总有一种现在要是不问,以后就没有机会的感觉。

也许……或许……

男人语气带着质疑,“你的小腹还是隆起的。”

“那又怎么了?”

慕南溪拧了拧眉,“女人本来就是有小肚子的,而且我在顾家这段时间,他们把我照顾的很好,我体重本身就已经上去了不少,而且心情也变好了,比在你霍宴深身边,状态好很多。”

“……”

霍宴深扯了扯苦涩的唇瓣,有一丝丝嘲讽,目光猩红:“所以我们的孩子,早都已经死了是么?”

“是啊,死了,死了。”

慕南溪软唇重复着冰冷的两个字,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一丝丝的躲避。

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血丝,看见他眼角的泪光。

“霍宴深,那个孩子不重要了,它都没有问过世,从未出生过,和你能有什么感情呢……”

不是吗?

“孩子的确是没有出生,可我在乎的是,那是我们之间的结晶,我对你有感情,自然对孩子也有感情。”

“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个孩子了,总之这样提,对我们两个来说才是折磨。”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干脆说的狠心点,“我对那个孩子的感情已经逐渐抹除掉了,我希望你也是。”

“说的够清楚了吗?”

霍宴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薄唇抿着,“够清楚了。”

“好,松开!”

慕南溪干脆利落,霍宴深夜不在多说什么,松开了她的手腕,随后走出了洗手间。

霍宴深离开了以后,慕南溪这才安心了起来,一个人靠在飞机上的洗手间,俯下脑袋,一袭白裙,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她美眸柔和,声音淡淡,“你是听见爸爸的声音,才这么用力的踢我吗?”

肚子里的宝宝,从来都没有这么用力的踢过她。

“你刚才听见顾温年的声音,我以为已经够用力了,没想到听见……霍宴深的声音,你的反应这么大。”

尽管孩子没有出生,也不会说话,可是在某种形式上,就好像是在跟她互动交流一样。

她眼睛眨巴了两下,逐渐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

头等舱座位上。

霍宴深回来以后,径直撑着脑袋,闭上眼睛,一副头疼欲裂的姿态。

周俞感受到了霍宴深的气场,不由一个惊醒,随后坐在霍宴深身边的座位,“霍先生,您怎么了?”

“……有一个猜测。”霍宴深声音逐渐冷了起来,睁开猩红的凤眸。

“什么猜测?”

周俞发现慕南溪还没有回来,猜测刚才两人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宴深薄唇紧绷,嗓音格外冷硬,“你说,慕南溪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没有打掉,还留着?”

一张打胎单,说明不了什么。

是可以造假的。

哪怕慕南溪口口声声说已经打掉了那个孩子。

“霍先生……太太不是一直都说没了么,您这是想父凭子贵?”周俞一语中的,有些认真的问道。

下一秒,霍宴深便直接用力瞪了回去,“父凭子贵?”

“……是啊。”周俞捂拳咳嗽了一下,“别说,假设太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留着,没有打掉的话,以后不管怎么样,您都是孩子的父亲,肯定还会跟太太有接触,牵扯的。”

霍宴深闻言,“她说只是吃胖了。”

“到了法国后,我盯着太太吧,这个太简单了。”周俞询问霍宴深的意见。

“不了。”

霍宴深毕竟刚才已经答应了慕南溪。

“您要是想知道,只要我找人盯着太太一段时间,就明了了,要是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肯定会有其他的细节反应……”

“我答应了慕南溪,我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到了法国以后,也不要通过跟踪的手段。”

霍宴深也不是想打扰慕南溪,这一次想来法国,也只是想跟她呼吸同一片城市的空气罢了。

周俞头一次见到霍宴深明明可以使用权势,但不用,他也作罢,“是。”

“既然她说孩子已经没了,那就没了吧。”

霍宴深揉了揉心脏,这里实在是堵的难受。

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周俞叹息,洗手间门打开,慕南溪从里面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像是正常人一样回到座位。

飞机上从白天到夜晚。

小窗板打开,外面一片漆黑,连云雾都看不见。

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了。

慕南溪数着时间,忽然心里莫名的慌乱,四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她跟霍宴深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下四个小时。

她没了睡意,就这么打起了掌上游戏,而霍宴深则是一直都在旁边的座位上忙工作,处理文件,讲着西班牙语,似乎是在开会议。

慕南溪如坐针毡,她时不时的侧过视线,看一眼身边的男人。

霍宴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整个人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衬衫,戴着领带,还是之前她送的领带。

袖口挽起。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签字笔,正在签署文件。

慕南溪游戏失败,掌上游戏机跳出这一行字——

失败了。

她的美眸沉了沉,果真游戏就跟人生一样,犹豫就会败北。

她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干脆了,可其实她确实还是没有忘掉霍宴深,从始至终,她都在意霍宴深的存在,无时无刻,甚至是不受控制的想着他。

就像是毒,一旦沾染,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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