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屏幕壁纸设置的一直都是慕南溪,他甚至都不敢放他们之间的合照。
他指尖触碰着她的脸颊。
指尖都跟着滚烫。
霍宴深呼吸有些灼热,旋即打开手机相册,里面陆陆续续跳出来他们之间合照,还有慕南溪亲吻他脸颊的照片。
他檀木黑的眸霎那间泛红。
……
与此同时,法国的病房。
慕南溪手机上看到了未接来电,她知道是谁,又联想起之前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报道。
她脸色透着隐忍的惨白,说对霍宴深不恨是假的,她无法做到完全原谅、宽容、甚至是和解。
整整这么多月,霍宴深都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现在电话打的这么突然。
是霍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是爷爷?
慕南溪想到霍老爷子住院病危通知书的新闻消息,她立即查了查国内的相关新闻,却看到了不好的噩耗消息撞入眼底。
就在她生下霍宴西和霍心宝的那一天。
霍老爷子,去世了。
她打开噩耗新闻的这一页面,整个页面都还是黑白色的。
霍家人权势滔天,能做到国内的页面都依旧为霍老爷子哀悼。
看着黑白色的页面,慕南溪心里更加复杂了。
她眼里掀起一片浓稠的微红,气息渐渐紊乱起来,手指攥紧成一团。
在霍家的时候,霍老爷子没有愧对过她,甚至还对她照顾有加。
现在自然也是难受的。
霍家确实出现了很大的动荡,姚静兰和霍之傲,还有霍宴深……
他们该有多难受?
更让慕南溪难受的是,她甚至将这些原因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是不是当初离婚的事情,刺激到了霍老爷子?
所以她走了以后,爷爷的身体日渐变差了?
慕南溪顿时心乱如麻。
她示意护士帮自己把床摇起来,随后握着手机:“我想一个人安静睡会觉,麻烦你帮我把门带上。”
“好的,慕小姐。”
护士离开以后。
慕南溪给霍宴深回拨了过去。
书房,霍宴深被突如起来的电话惊了一瞬,他毫不犹豫,立马接听:“南溪。”
慕南溪隔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熟悉的声线,她心里五味杂陈,抿了抿嘴唇,“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她早产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很清楚。
那天那么重要的日子里,她给霍宴深打电话,结果却听到了乔欢好的声音——
听到了那一句:“他在洗澡。”
而现在她愿意给霍宴深回拨,原因更简单了,她念及霍家的一点情分。
霍家出事了,霍宴深这通电话,怕不是因为霍老爷子的事情。
“有,我有事要找你。”霍宴深迅速回应,“爷爷去世了,在云城举办了葬礼,葬礼也刚刚结束,现在有些事情……”
“你说。”
慕南溪本来想要出声安慰,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好进行安慰。
毕竟她是一个前妻,更何况……霍家的葬礼,没有人通知她,她也没有出席参加。
所以她更加没有资格安慰霍宴深。
电话中,小女人的声音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仿佛就像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般。
霍宴深喉咙哽咽,像是堵塞着一团棉花,缓缓平静道,“爷爷死后,在律师那里发现了一份新遗嘱,那份新遗嘱打开有特定的要求才能打开,要求就是你必须在场,才能念新遗嘱。”
“……”
慕南溪闻言,回应霍宴深的是永无止境的沉默。
霍宴深见她不说话:“你现在人还在法国吗?咱妈说……”
他下意识的习惯。
下一秒,又顿了顿,纠正道:“你可以回来云城,出现在霍家一趟吗?”
慕南溪身穿蓝格色相间的病服,坐在病床上,目光有些沉沉地盯着地面,一时间握着手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霍宴深……”
她启唇。
却更加沉默了。
“我在。”
霍宴深及时的回应着慕南溪,又继续补充说道:“你说。”
慕南溪语气里带着嘲弄,“时间这么久了,我觉得霍先生真是让我越来越陌生了。”
“……”
霍宴深心脏狠狠一颤,从来都没有隔着电话,听到慕南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变得陌生了?
他在她心中现在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陌生?”
“霍先生,爷爷的事情,我看到了的确也很难受,但我不会出现在霍家了,以后也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挂了。”
慕南溪说完以后,匆匆就挂断了电话,她低垂着黑色鸦羽般的睫毛,心情格外低落,一个人扶着光洁的额头,红润的唇轻轻颤抖。
新遗嘱?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给她打过电话,她早产的那一天,抱着最后的希望,给霍宴深打电话过去!
可是得到的是什么,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欢爱,是他……的新欢,给她发短信说她已经怀孕了!
慕南溪现在都怀疑,霍宴深是不是从头到尾心中就没有自己。
一份新遗嘱,他过来给她打电话,要求她出现在云城,出现在霍家?
他霍宴深是什么?凭什么?
霍先生,你是不是真当我慕南溪是一条狗啊!
慕南溪心中在怒吼,她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出血,她眼里睁开,却已经没有任何眼泪,而是冷漠无情。
她不该对霍宴深有任何留恋,哪怕是一丝丝感情,她都要狠狠抹杀掉!
她现在要为了两个宝宝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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