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蹙眉,沈安喉咙滚动,一瓶整酒涌入胃里带来的难受,让她根本不可能再喝下哪怕一点了。
可她不知道,柳风月现在想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表情。
得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她的神情僵住后,柳风月的笑格外多了点得意。
将新开的酒抵在她的眼前,沈安瞥了他一眼,手指颤抖的抓紧身下的沙发,最终还是没有接。
她又不是酒桶,哪里喝得了这么多。
而且沈安肠胃也不算好,一瓶对她而言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喝不下了?”
挑了挑眉,柳风月神色嘲讽,语气也很奇怪:
“要不要我找纪云舟来帮你——”
又拿这个来威胁她,下作手段。
没让柳风月说完,沈安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酒,不屑冷哼一声。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用声音表达情绪的方式,在他的注视下,那瓶酒又被凑到了她的嘴边,灌了一大口。
只是这一口,沈安都咽的为难。
喉咙不断抽动着,连同胃的那份不满一同表现了出来,身体正在抗拒她的任性。
可是明明都快要喝到吐了,她还是固执的不肯松开握着酒的手,溢出的酒液从嘴角流下,被她仓惶用手背擦去。
再次举到嘴边,被柳风月用手指按了下来。
沈安抬眸看他。
靠的极近的金丝眼镜倒映出她的面容,镜片之后的眼睛暗波涌动。
望到那丝危险的气息,如同一只手直接捏住了沈安的心脏,让她窒息般哽了一下,酒液呛入气管,止不住的咳嗽。
痛苦的表情让五官都皱了起来,感受到柳风月在夺自己手里的酒,一边轻咳着,她带着疑惑看向他。
薄唇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又吓得沈安一哆嗦。
他一笑,就准没好事。
“把酒给我吧。”
稍微犹豫了一下,沈安还是松了手。她当然不想继续喝,可是柳风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还没想完,那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不想为难你安安,这里喝不下,我们就先不喝了。”
如此好说话让沈安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话锋一转:
“不过,酒已经开了,不喝完怎么可以,既然上面喝不下,那就……”
恼羞成怒的怒火让沈安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柳风月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强健的身子后退了半步才站稳。
指腹轻轻划过她踹过的地方,柳风月脸上的笑意未消。
对于机器来说,她的反抗根本不痛不痒。
只是握住酒瓶的手指紧了紧,白皙的指节与那深红色瓶身形成鲜明对比,指腹沾了点酒液在瓶口打圈磨蹭,暧昧的氛围由此爆开。
比起柳风月的淡然,对面,沈安的魂都快要吓没了。
拼命的摇着头,比起之前瘦了不少的身子颤抖着,她拼命向沙发边缘躲。
见他慢条斯理的抬手松了松领带,双手被束缚住的记忆更是直接涌了上来。
几乎毫不犹豫,沈安翻身从沙发上弹起来,柳风月的身子挡在唯一的门口,她就只能向屋内跑,裙摆下两条瘦长的腿,狼狈的向身后的楼梯迈着。
不!不行!
她绝对不能再遭受一次……那样的屈辱……
绝对不行。
背后,柳风月笑得阴暗,转身将整栋楼唯一的那扇门锁死,他握着那瓶开封的酒,不急不慢的上了楼。
鞋跟与楼梯碰撞后发出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沈安先是跑到了二楼,在发现所有的窗都是一样的锁死后,根本来不及惊恐的她,咬着牙向三楼而去。
这是别墅的最高层了。
然而,所有的窗,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被封的死死的,怎么也拉不开。
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仿佛嘲笑她一般,就那么立着。
无论沈安用手肘膝盖,用整个身体,还是用任何她能拿的到的工具去砸,都没办法击破分毫。
台灯和花瓶在她的手下碎了一地,那扇窗户,还是完好无损。
身后,让人窒息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
而房间里最显眼的那张床,洁白的床单,更是对沈安最直接的嘲讽,刺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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