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深表同情,“你这是失温了,大脑反应迟钝,失去了方向感。”
在极寒天气下,人的核心温度一旦降到35摄氏度以下,就会表现出不同的失温症状,持续的失温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极易导致伤亡。
轻则失去方向感、冻伤,重则反常脱衣,直接冻死,幸好陆逸发现得及时,再加上小黄身上的毛皮衣服很给力,这才保住一条命。
雪越下越大,陆逸担心大雪封门就彻底出不去了,便和刘洋扶着已暖和过来的小黄准备回一号车,他刚掀开棉帘子,大黄带着它的宠物也挤了过来。
张玉林见大黄扒着车门往外好奇地探看,问道:“你想出去玩雪?可外面很冷哦。”
大黄冲她翻了个白眼,尾巴摇得更欢快了,它可是自带皮草的,怎么可能会畏惧小小寒流,小黑也开心地在它脚边蹦跶,毛毛扑扇着翅膀亦想去外面探险。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陆哥,你牵着绳子回去,记得报个平安。”张玉林果断打开车门。
顿时一股砭人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毛毛见机得快,立刻张开翅膀,缩着脑袋跑了回来。
而大黄和小黑愣了愣,却还是开心地跳进雪中,转眼没了身影。
目送三人牵着绳子慢慢往回走,张玉林正打算关上车门呢,就见大黄叼着小黑哆哆嗦嗦四脚怪异地跳着回来。
“是不是很冷?”张玉林把它拽了上来,“吃一堑长一智,雪和雪是不一样的,吃到苦头了吧。”
大黄都冻成傻狗了,它还以为哪里的雪都像鹅毛呢,却不想西北的雪就像砂粒,打到人身上又冷又痛,它虽然有真毛皮一体的外套,但西北的寒风分分钟让它学会做狗。
关好门,回到温暖室内的大黄将小黑放下,冻得牙齿不停上下打颤,难为它竟然叼得住胖小黑,赵怀缊抱着孩子正喂奶呢,招手向它喊道:“过来吹吹暖风。”
房车的柴油取暖器正满功率开动着,如今大家的命都是柴油给的,没油约等于没命,幸好他们还有整整一车,暂时足够用了。
为防止出现上回的意外,每辆车上都安排了人员值班,时不时清理门窗缝隙处的薄冰。
次日清晨,大家才发现车门被大雪堵住,还得想办法把车子从雪中挖出来,不过铁锹等工具都存放在外面的储物舱中,这可难办。
李燕挥了挥手里的铲勺,“停雪了,暂时就用这个开路吧。”
行吧,蚊子再小也是肉,铲勺虽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一件工具,至少比徒手硬上强,张玉林哼哧、哼哧地在雪下努力挖迷宫,突然间发现前面一片光明坦途。
原来是陆逸等人挥着大铁锹开出一条路来,众人见到张玉林手里的铲勺,愣了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饶是她的脸皮奇厚,也不禁感到社死,色厉内荏地挥着铲子,“笑啥,别看着小,但用处可不少。”
陆逸将笑出来的泪花抹掉,“算了,可别把刚满月的铲子累着了,还是我们来吧。”
很快车子都被挖出来,由于前方积雪太厚,路况不明,几人商量着继续原地停留两日,想必丧尸大军再厉害,遇到这种极端天气也得歇菜。
当晚丧尸是没来,但狼来了,许是没有牧民放牧,狼没有找到羊群,小动物又在猫冬,轻易不出来,把狼群饿得够呛,好不容易找到人类的活动踪迹,一个个赖着不肯走。
半夜那些狼成群结队过来挠门,把好好的车门全给挠花了。
“对付这些狼有什么妙招吗?”陆逸被吵得睡不好觉,拿着对讲机临时开会。
张玉林看了一眼蜷缩着睡得正香的大黄,提议道:“不如咱们给大黄脖子上套个铁刺圈,让它下去和狼群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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