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还有几个别名、雅称,诸如:伊芙布德干、内裤毛德川之类。
由于机舱壁是冰冷的金属,外面的潮汽直接在金属表面上凝结了无数小水滴,如今外面下大雨,舱内下小雨。
王成功感觉自己好像在发霉,“南方的天气这么恐怖吗?我脚都捂臭了!”
“小场面,脱鞋保持通风干燥啊。”
张玉林说得很轻松,但在密林中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到处都是潮乎乎的,就连小雪刚打开的薯片,都因为回潮而软乎乎的,没了嘎嘣脆的口感。
湿度这么大,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大家的皮肤水润多了,有些老鼻炎患者,也不药而愈。
由于没有燃料,火苗越来越小,很快机舱里便漆黑一片,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一点星光、月光都透不进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人能待的地方吗?又闷又湿,风透不进来,虫子还多。”
“真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咱们,要不再过两天,身上就该长蘑菇了。”
“刘医生,你有消炎药吗?感觉伤口越来越痛。”
刘洋摇了摇头,随即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自己,便道:“我出来匆忙,啥药都没带呢。”
在闷热潮温的环境中,微生物非常活跃,人体又在不停流汗,汗液泡在皮肤上更容易引起炎症,这也是他们伤口一直好不了的原因。
上尉适时插曲话,“机上有医疗箱,我去找找。”
“要手电吗?”张玉林不待他回话,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手电筒,打开旋钮,一道强光闪得众人眼睛流泪不止,“抱歉,不小心开到最大了,我再调调。”
“谢谢啊。”上尉小心翼翼地接过强力手电筒,然后隐秘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谁知道她的汗液带不带毒呢?还是小心为上。
医疗箱中有治疗各种急病、外伤等药物,自然也有皮肤消毒剂。
刘洋挨个给大伙消毒,张玉林嘟着嘴凑到众人中间,“我也要!”
“呃,这是酒精啊,不能擦,”刘洋看她肿胀的嘴唇,想笑又不敢笑,“自己配点生理药水漱漱口就好了。”
张玉林一想也是啊,“燕姐啊,咱炒菜的盐还有没?”
这一晚大伙相当难熬,不仅是身上的伤痛让人无法入眠,还有很多扰人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而且它们太毒了,一咬一个大包,又痛又痒。
反正也睡不着,大家干脆将飞机上的LED灯拆了几个下来,利用充电宝给LED供电,勉强照明用。
几位手巧的女人,将纱布和衣服拆开来,吊在机舱上,做了顶小型宫廷蚊帐和吊床给小宝宝睡觉用,大黄看后忙叼着小黑,一并挤在床下。
毛毛自然也跟着挤了进来,好在它喜欢睡狗嘴里的毛病改了,否则又鸡飞狗跳,闹上一阵子。
众人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小游好奇地问道:“我们不主动逃生,就在这等救援吗?”
“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上尉回想起飞机迫降前看到的景象,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正处在海岛东北的原始密林中,贸然出去很容易迷路。”
森林里遮天蔽日,很难判断方向,他们这些人有老、有小,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太低。
“那就等着呗,”张玉林掏了掏背包,发现还有几包用活性炭包着的牛肉干,由于活性炭的吸附作用,大黄竟然没有嗅到,真是意外之喜啊,“大黄,要不要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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