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菁直接道：“在战场回来以后，我就随着陛下的吩咐出京了。”
“这段时间……方才回来，你的年岁不小了。”
就算是要用活人做尝试，也该是青壮年才好。
这种老头，又明显是个长不高的小侏儒，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哪里会变成这般模样！”
小侏儒生生被气死了，抬手指着沈若菁，这下子倒是多了几分胆气。
“我本也是身高七尺，容貌艳丽的男儿，都怪你们研究出的药！”
“吃完以后，我的身体就在缩小，变成这样，我才有机会逃出来！”
若不是他，如今瞧着身形与小孩无异，也不能轻易的逃出来。
还有无数兄弟姐妹都被关在那暗无天日之所，不得脱身呢！
听着这些关于沈若菁的罪状，即便是玄一，眼底都涌出点点疑惑。
习武之人本就能够延年益寿。
沈若菁如今人至青年，根本不需要为活着这样的事情操心。
但看那小侏儒眼角眉梢居是肯定，且还裹挟着隐约的不甘。
他又不能不管不问。
“你可有什么更切实的证据，证明你这番话语是真？”
玄一的语气更加严肃。
那小侏儒气的直跳了起来：“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不算证据吗？”
“我们被困在那暗无天日之处的时候，总有人来巡查，那些人都叫她林大人。”
“而且，他们又说是沈将军的命令，符合这两个条件的……”
他们未必知道沈若菁的全名，可是确实清楚的知道这个姓氏的。
跟在她身边的林瑜，也是一直在战场拼杀的好手了。
“我们一直在外征战，并没有时间回来。”
“况且领军者，无旨意，私自回京，这是死罪。”
“我是个女子，单凭这一点那些人便不好扮演，这才用了林大人的名号。”
“可你若自己去军营里感受一番，便能知晓。”
“我身边的兄弟们都直呼其名。”
撑死了就是哥哥，弟弟的胡乱叫。
横竖大家都是一家人，称呼乱一点儿，也显得亲热。
不过……那幕后之人若存心要把这件事情，扣在她身上。
沈若菁就算浑身是嘴，也辩解不清楚！
本就是没凭没据的事情，自然只能靠这些受害人的嘴说话。
“不论如何，都是你的错！”
那小侏儒听着沈若菁如此有条理的话语，一下子像是上了脾气。
只傻愣愣的重复这句话。
沈若菁揉了揉眉心，她这是真真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护卫京城，本是我的职责，不曾做好的确是我的错。”
“可除此之外，我就再没有什么问题了。”
“便是今日闹到陛下的金銮殿上，我也只有这份说辞。”
沈若菁的表情平静，并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会怎么传。
玄一只能安抚的，冲着沈若菁笑一笑，心里却已经开始思索着。
“那就带我去见陛下，我还知道很多东西呢！”
小侏儒眼神骤然一亮，像是找到了能够为自己洗白冤屈的地方。
原本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告状。
就算去了开封府，敲了登文鼓，也总会被官官相护的压下来。
若直接闹到陛下的跟前，那情况又全然不同！
“除非……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才不敢带我去见陛下！”
小侏儒还直接威胁着，一副吃定了沈若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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