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引起恐慌,凌季恒并没有将池兴月的推测告知众人。
低声安慰几句,又趁机给凌一几人发了信号,才继续推车。
因着儿子比老子能耐,这拉车的重任就落到了凌惟成头上。
三十多岁,将近四十的男人最是年富力强,可惜常年养尊处优,身上都没几块儿肌肉。
才拉没怎么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舒慕云、池兴月在板车两侧帮忙,就连舒瑞这个崽崽,也坐在板车上不敢给大人添乱。
时间一点点过,突然间狂风大作。
地上厚厚的草木灰被狂风卷起,刮得大伙儿眼睛都睁不开了。
原地休整两分钟,拿布条子围住口鼻,才又重新上路。
这不上不下的,着实不好走。横在山腰处,总感觉一脚轻,一脚重。
突然,一道闪电滑过天空,那电弧距离山头近的,似乎能劈自己头上。
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一声轰隆巨响之后,天空掉下来密密麻麻的冰疙瘩。
小的有黄豆大小,大的,则有鸡蛋那么大。
“诶呦我去,这什么鬼天气呀,可砸死老子了!”
不少人吱哇乱叫着,想躲,却根本躲不开,周围连棵正常的树都没有。
噼里啪啦,叮里咣当......
石子大小的冰雹砸在身上,那叫一个疼。池兴月都想拿出伞来躲一下了。
前进是不可能前进了,不少人额头上都被砸出了大包,高洪斌甚至破皮了。
他以为扯张油纸就能躲过去,却发现,冰雹直接把油纸砸穿了。
锋利的边缘划破额头,一时间血呼啦差的。
池兴月赶忙将舒瑞塞到车子底下,就连自己也躲了进去。
可惜她太大只,根本钻不进去。只能将脑袋塞板车下,背和屁股留在外头。
虽然这样做也有一定风险,可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凌季恒赶忙让凌家人照做,如果遮不住,就双手抱头蹲下,最大限度保护自己。
流放犯人有了遮挡,可高洪斌他们没有啊。
本想征用几辆板车遮挡的,可害怕做得太绝,引起众人反抗。
想了想,抬脚踹向被烧得黑乎乎的树干,一下两下的,居然真给踹下来了。
赶忙让人照做,然后将树干搭在箱子上。
虽然过程有些艰辛,可好歹是有了容脑袋之地。
就是这脊背呀,被砸得生疼。
池兴月意识沉入空间,来统计这次雹灾的持续时间。
凌季恒见此,将人往板车底下推了推,挤不进去的地方,他就伸手护着。
总之,没让小仙女遭什么罪。
“恒儿啊,你是不是护得太紧了?”凌惟成苦中作乐,有些牙酸。
凌季恒却说:“你也可以照做!”
得来舒慕云一记白眼,心想个小没良心的,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凌季恒抿抿唇,从怀里摸出一包提子干:“娘,尝尝!”
舒慕云顿时眉开眼笑,觉得还是儿子好,比老公靠谱。
拆开油纸包,自己吃一颗,喂舒瑞一颗,瞅了眼池兴月,见她在发呆,有些为难。
“娘不用顾及兴月,自己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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