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告别公爹,来到老太太的房间门口。
一阵敲门过后,来开门的是她便宜婆婆。
池兴月问了好,又找老太太要了包裹,才拎着回到厨房。
从包裹,实则空间拿出一包程大夫给的风寒药,趁大师傅不注意,倒到陶罐里,加水熬煮。
上楼拿包裹的这段时间,瓦罐里的汤药已经滚得直冒白烟了。
池兴月等了两三分钟,让药效充分发挥,才趁着纱布将瓦罐端下来。
将里面的药汁倒进一个大汤盆,正好碰见砍柴回来的凌季恒。
让他帮忙看着陶罐和包裹,小跑着来到通铺门口,扯着嗓子喊:“来个人过来端药!”
话音刚落,就准备溜走。
谁知陈银秀阴阳怪气:“高大人既然让你熬药,你就该感恩戴德地将药端到我们跟前,温言软语地哄我们喝下。
你现在什么态度,是不是没把高大人的话放心上?信不信我去告你!”
想着小丫头没啥见识,吓唬两句,不得被自己拿捏?
谁知池兴月白眼一翻,直接吼道:“韩家的出个人,跟我拿药。一盏茶后,王家的过来。”
说完鄙夷地看了陈银秀一眼:“既然你这么能耐,就最后喝吧。亦或者,你找高大人撒撒娇、评评理,看他会不会收拾我。
哼,傻逼,就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儿的!”
自打进入为人民服务的队伍,池兴月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
像今天这样爆粗口,还是工作以来的头一回呢。
不过,可真爽呀。
看着陈银秀那张青白交错的脸,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金桃小白花见妹妹吃亏,过来指责:“池姑娘,就算你嫉恨我妹妹和凌二少有旧,也不用这么针对我们陈家吧。
手里有点小权就要刁难人,也太小人行径了吧!”
池兴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抬手扇了小白花一巴掌:“陈大小姐既然脑子不好,那我就帮你长长记性。
我,池兴月,于二十天前嫁进凌家,成为凌季恒的正室,也是他今后唯一的女人。
陈大小姐,说来,我还挺佩服你的。明明喜欢我家季恒,却总让你那脑子不好的妹妹出来挑事。
是不是觉得,她把我干下去,你就有机会了?”
“我没有!”陈金桃慌忙摇头,怎么也没想到池兴月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池兴月却是语气轻蔑:“没有你会退婚?不就是看不上我家季亿,想当他二嫂?”
这话,搞得韩家、王家不少小辈,都狐疑地看向陈金桃。
“凌二少夫人,休得胡言!”
虽说这是姑娘家的争端,可池兴月这般做派,实在是不给陈家脸面。
陈家男人脸色黑沉,就要过来找池兴月算账。
池兴月却是咧嘴一笑:“嗨呀,瞧我,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情绪内敛。”
表面上像是道歉,实则坐实陈金桃的龌龊心思。
“那啥,今天说错话了,为了表达歉意,我将凌家的口粮拿出一部分来当做赔礼。”
陈家男人一听这话,都愣了。
看着陈金桃瞥向池兴月的晦暗眼神,忽然悟了。
原来,大丫头退婚,不是因为凌家被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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