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欣然同意,屁颠颠地去炕上抱他的被子。
只不过头发没干透,没能躺下来,就那么坐在褥子上。
池兴月问他:“厕所的设计,你怎么想出来的?”
“很难吗,我觉得挺容易啊!”
凌季恒不以为意:“在驿站的时候,陈家人把茅房弄得进不去人,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斜坡冲水,实现起来比较容易。”
池兴月狐疑地看着对方:“你确定?那个时候金宝不是已经前往幽州了吗?”
凌季恒心虚笑笑:“咳,想那么多干啥,能用就行!
再说了,主子都是在屋里如厕的,谁还专门跑外头上呀!”
池兴月蹙眉:“那得多臭!”
“一天一倒,也还好。明天让二柱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咱们以后到棚子里上厕所。”
池兴月点头:“这还差不多!”
只不过,心中还是怀疑,瞪着凌季恒,压低声音问:“说,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下凡历劫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凌季恒装傻,看着池兴月一脸无辜。
池兴月想起后世经典的对口号场景,问道:“奇变偶不变?”
凌季恒一脸奇怪地看着池兴月,完全不像装的。
池兴月有些失望:“那宫廷玉液酒?”
凌季恒更加疑惑了,还问了句:“你馋酒了,那明天让金宝给你捎一壶!”
池兴月“啊”了一声,瘫在床上。以为能碰见个同类,谁知......
“唉,我命咋就这么......”
本想说“苦”的,可害怕自己乌鸦嘴,硬生生改成了“好”字!
“我命咋就这么好呢,还能睡得上雕花大床。”
嘴很倔强,可笑容相当勉强。
凌季恒使劲儿憋着笑,一秒,两秒,三秒,最终破功,坐在床上哈哈大笑。
那爽朗的笑声,传出去好远。连厢房的宝珠、二柱都给听见了。
不明白二少爷有啥好事,居然这么乐呵。
难道是,终于可以抱着媳妇儿睡觉了?
时间一点点过,池兴月已经睡熟了,而凌季恒,从睡梦中睁开眼,小心翼翼地挪出池兴月的被窝,轻手轻脚下床,再打开门闩。
恰巧碰上起夜的二柱,双方都有些傻眼。
凌季恒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到小院门口,打开门闩,就见金宝、银宝,凌三、凌四抬着两个箱子过来了。
“主子!”四人压低声音打了个招呼。
凌季恒点点头,带着他们来到正屋,让几人将箱子放到门口,赶紧回去睡。
箱子落地的瞬间,金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仿佛了却一桩心事,浑身上下写着轻松。
小跑着回后院,徒留二柱一脸懵。
凌季恒也没跟他解释,说了句睡觉,就回屋了。
二柱挠挠头,把门闩好,才回厢房。
躺在宽大的炕上还在感慨,这么大地方,只他一个人住,好浪费呀!
要不要给自己找个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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