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傍晚,睁眼时脑袋昏昏沉沉,在炕上坐了许久,才下来,开门出去透风。
屋外的冷风吹到池兴月的脸上,让她生生打了个激灵。
池兴月脸色白了白,看起来更加憔悴了,十分符合担忧丈夫远行的小媳妇儿形象。
舒慕云一下午都在惦记儿媳妇,见门开了,赶忙过来关心。小丫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她揪心。
赶忙转移话题,带池兴月来荣思院吃饭。老太太也是,尽量不提凌季恒,只说村里的开心事。
时间一点点过,池兴月终于精神了。
晚饭过后带几个小朋友做游戏,老太太看着那张开翅膀,左右扑腾的“老母鸡”,松了口气。
夜深了,池兴月回屋休息。再一次一个人睡,却是没有一点困意。
油灯一吹,直接进了空间。来到会议室,打开投影仪,继续看电影。
会议桌上还摆着没有吃完的各色零食,池兴月边笑边吃,熬了半个夜。
东屋,凌惟成最近没有收到儿媳妇的投喂,总觉得缺点什么。
以前龙精虎猛,这两天,好像有了疲态。
虽然勉强一下,还是能达到先前的程度,可第二天会很累。
舒慕云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心里失望,却也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毕竟年龄不小了,都能理解。
可就是她的宽容大度,让凌惟成不好受。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如鱼得水的好日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这里面,是不是哪有问题?
想来想去,也只有最近没能收到儿媳妇做的补汤这点差别了。
可池兴月连药材都没放,是怎么达到让他时间翻倍这种效果的?自己多心了吧!
凌惟成睁着眼,盯着漆黑的房梁,决定明天找程大夫问问。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出了毛病。
就这样,跟池兴月一样,熬到后半夜才睡。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去折桂院找程大夫了。
程大夫盯着凌惟成的黑眼圈,没忍住笑了。说他大半夜的做贼,把自己搞得形容狼狈。
凌惟成也不在乎旁人打趣,整个人跟没了精气神一般,伸出右手:“程大夫,你给我把把脉,我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
程大夫一听这话,立马严肃起来,将手指搭在凌惟成的脉搏上,渐渐凝重了神色。
“换左手!”
凌惟成心里一咯噔,以为自己真的得了绝症。
额头上的冷汗唰唰往外冒,哆哆嗦嗦伸出左胳膊,将棉衣袖子往上撸了撸。
程大夫感受着他的脉搏变化,片刻之后,又重新搭上右手。
眉头蹙得都能夹死苍蝇了,才松开,看着凌惟成说:“我行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奇怪的脉搏!”
“咋的了,你说呗,别这么含含糊糊吓唬人!”
程大夫抿抿唇,又打量了眼凌惟成的神色:“明明没啥问题,非要说自己得了大病。
还哆嗦,满头汗,吓得老子差点儿怀疑自己行医这么多年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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