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子听说昨晚那牛车是崔守庆朋友的后,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失落。
将粮食笑纳,还问了句:“前段时间给你家送粮食的,也是他们?”
崔婉儿垂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闲扯了几句家常,就起身离开了。
崔老爷子看着孙女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以往和乐融融的景象,怕是再难看到咯!
崔玉姣从地窨子出来,就听见大娘婶子们猜测凌季恒的身份。
她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却总觉得不靠谱。
那人虽然坐着牛车,却有个脾气极其暴躁的小厮,想来身份不低。
说不得,就是先前给崔婉儿送粮食的人。
真不晓得崔婉儿走了什么狗屎运,三番五次被人惦记。她还装清高!
嘟着嘴上前:“堂姐交友广泛,也许人家就是冲她的面子来的!”
一句话,弄得现场鸦雀无声。
崔玉姣自以为是在败坏崔婉儿的名声,却忘了,这里的长舌妇,哪个不是曾经的官太太?
一眼就瞅出了她眼里的嫉恨,嗤笑出声:“那又如何,你大伯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唧唧歪歪?”
臊得崔玉姣耳根子都红了,垂下头,快步离开。
那些曾经的贵妇人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又说起了崔婉儿的闲话。
没办法,日子太无聊,已经没人愿意印证真假。
随便聊聊,就当生活的调剂。
青山村,傍晚时分,二柱赶着牛车,带两位兵士挨家挨户收蘑菇。
宋里正就在一旁,等宋元根称完重后,将数字记到账本上。
如今的账本,和后世不一样。满满一页纸,却记不了多少东西,算起来还格外麻烦。
若不是宋里正小时候跟着老秀才读过几年书,甚至还考到过童生,怕是都搞不定这么复杂的东西呢。
池兴月曾经见宋里正算过账,算盘扒拉得极快,就是来来回回,特别耗费时间。
很想教他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以及统计表,以提高效率。
却又觉得不是时候,难以发挥知识的价值。
于是忍了,没再提这事。只不过遇见了会帮忙算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搞得宋里正十分惊讶,心想凌家的小媳妇儿都这么厉害吗?
随随便便瞅一眼,就能算出答案,那她家男人该是什么样?
想到凌家出事前的身份,恍然,家学渊源。
完全不清楚,池兴月原本的身份,不过是个窝在大厨房烧火的丫头。
一群人忙碌到很晚,才将所有蘑菇运回凌家大院。
凌季恒拿破棉被将蘑菇包好,又往牛车里放了些干饼子,还有几个水囊,才带着两位客人去吃晚餐。
晚上吃的是羊汤面,肉多面多,闻着就香,那一抹鲜嫩的香菜,更是点睛之笔。
没多久,羊汤面见底,凌季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酣畅淋漓。
在炉子旁烤了会儿,身上落了汗,才和池兴月回屋。
洗漱过后窝在炕上,盘问起了池兴月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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